很快第二局也开始了,这次阎老三却是没有先前的犹豫了,直接选择了小,而钱极黄则是有些摇摆不定,一会看看大,一会看看小,犹豫了很久,最后大喊一声“都是命!”,便把手指向了大的方向。
杯子抬起,两个一点,一个四点,依旧是六点,小!
阎老三闭上眼睛,身子一歪,倚在了板凳上,深深的喘了几口气。缓和了一会儿,阎老三站起身来,朝李三刀磕头跪拜,口中说道:“谢大人不杀之恩!”
李三刀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随后看向了钱极黄,淡淡的说道:“跟我走吧!”
出了赌坊门,一行人继续赶路,李三刀骑在马上,钱极黄走在前面给李三刀牵着马。李三刀心中不由恍惚,这一幕何其的熟悉!想到一年多前自己还如同此时的钱极黄一般给“大棒槌”牵着马,羡慕着“大棒槌”的无限风光,如今的自己却已经比当初的“大棒槌”风光了无数倍。
此时的钱极黄却是没有李三刀当初的那些心思,只是懊恼着自己错失了这次大好时机。钱极黄嘴里面不停的碎念着:“唉!可惜!可惜了!若是这次赢了就好了,足可以改变我的命运,若是我赢了,就可以把外债还了,然后把宅子赎回来,再娶上一个老婆,啧啧啧...想想就觉得美!”说着还时不时的用手敲打自己的脑袋,然后继续碎念:“我怎么这么笨啊?一次都没赌赢过!”
骑在马上的李三刀听到后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钱极黄说道:“想要赢钱也简单,你把名字改了就行了!你见哪个赢钱的会‘欠饥荒’?哈哈哈...”李三刀说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身旁的一众统领也是放声大笑起来。
到了郡守府,看到会客厅满地的死士尸体和被鲜血染红的地面,李三刀这才知道宇文修究竟经历了多么惨烈的战斗,不由得对宇文修的身手和战斗意志更加敬佩,但同时也生出了一丝愧疚之感。“若不是我使用手段,恐怕这里不会死这么多人。”李三刀站在会客厅的门口,带有一些自责的说道。
张武见到李三刀有些伤感的样子,有些不忍,上前劝解道:“老...大,你没...做错,你若是不...用手段,那会死...更多的人,守城之人会...死,俺们的人也...会死,甚...至襄阳城的平民...百姓也会死,所以,老大你...是对的。”
“但愿吧!”李三刀长叹一声,回道。“宇文修伤势如何?”
“他...伤势很严重,身上十...几处刀伤,最严重的在...左腿处,险些就...伤到腿筋了,不过对于练...武之人来说没...有大碍,养上一...两个月就...好了。”张武答道。
张武心中对宇文修好感大增,之前由于处于敌对阵营,他对宇文修还有些不满,觉得这小子虽然有点本事,但却是个目中无人之辈,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可见到了眼前的一幕,不禁联想了宇文修大战百十位死士的情景,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武艺再高,没有非人的意志力也是绝对做不到的,张武着实被震惊到了,但他却没有丝毫惧怕之心,而是摩搓着双掌,心中好胜之心大起。
襄阳城监牢之内,东方万三与东方蓁蓁对视而坐,互相交谈着什么。
“父亲,前两日城外还能听到喊杀之声,想必是九龙山大军正在攻城,怎么这两日没什么动静了?难不成是攻城失败了?李三刀会不会有危险?”东方蓁蓁眉头紧蹙,两只纤细的小手把衣服搓成了一团,担忧的说道。
东方万三看了女儿一眼,轻笑了一声,有些酸涩的说道:“怎么?还没过门就关心起你的小情郎了?为父我在这阴暗潮湿的监牢之内,住的是腰酸背痛,也没有见你关心关心为父。”
“才没有!女儿只是盼望李三刀早日破城,我和父亲也能早日走出监牢而已,父亲可不要胡乱打趣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