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在我们彭城也是出名的。”
“这次汴州军被赶到了彭城,节度使实在是没钱发赏钱了,就让他们自己拿着战利品到市集上卖。”
“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卖出一些,但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套路,没人敢过去询价了,听说这些士兵又要闹起来了。”
这是什么操作,军队发不起薪水就允许军队经商?
这许叔冀还真的是逻辑鬼才,经营小能手啊。
章武疑惑的问道:“这彭城可是交通要道,又是江淮门户,怎么会没钱呢?”
这个茶博士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汴州军来了之后,就到处设卡收钱,吓得商人宁可绕道也不愿意走彭城了。”
“商路断了,节度使又让军队带着士卒自己去收税,说是收到的税都当做军资,吓得周围种地的百姓都跑了。”
“我这个茶肆也不知道还能开几日了哦。”
章武叹息一声,都说是兵匪一家,这一次安禄山叛乱席卷天下,地方上也都被贼兵和官兵反复洗了啦一遍。
贼兵抢完了又被官兵洗劫一番,而这些对百姓凶狠的强盗士兵,真的上战场又战斗力低下。
南霁云拿着睢阳守将张巡的文书,来到了许叔冀的府上。
许叔冀出身于安陆许氏,他父亲曾经担任过平卢节度使,因为“知北事”,而被朝廷委任重任。
可实际上,许叔冀和麾下的汴州军士兵,根本没有和伪燕对抗的想法。
反倒是侵占别的军州的地方,占领了彭城之外,还对临淮节度使驻地临淮城虎视眈眈。
许叔冀出身名门,生活也相当的奢侈。
占领了彭城之后,许叔冀整日在府邸中饮酒作乐,也不管理汴州军务。
南霁云送上了睢阳告急的求援信,许叔冀看完了信之后,却对左右说道:
“睢阳小城,伪燕大将尹子奇也是宿将,围困了八个月依然不能攻下,你们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堂下和许叔冀宴饮的将领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许叔冀酒气熏熏的说道:“这是因为尹子奇在围点打援啊!”
“围困睢阳而不攻,所以才能八个月不下。按照这南霁云所说,尹子奇将睢阳围的水泄不通,他南霁云又是如何带着三十骑出睢阳的?”
“还不是尹子奇故意将他放出来,向我们求援,让我们发兵救援,然后吞掉我们汴州军!”
“若是汴州军损失了,叛军就能南下江淮,那我许叔冀才是朝廷的罪人!”
许叔冀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堂下的诸将倒是也乐意跟着追捧说道:
“节帅英明!”
汴州军上下都不愿意打仗,许叔冀这么说等于给大家都找了一个理由,这时候自然是衷心拥护节帅了。
许叔冀说道:“南霁云还是要见一见的,就说我汴州军有朝廷军务,需要死守彭城,不能发兵睢阳。”
“让这南霁云去找临淮节度使贺兰进明,若是贺兰进明发兵,我们就替他去守临淮城!”
众将士听到后更是心喜,临淮和彭城一样都是大城,若是进军临淮又是发一笔财。
南霁云都没有脱去铠甲休息,就快步走上了堂上。
他对着许叔冀说道:“许节帅!睢阳城告急,张帅派我向彭城求援,敌军已经困乏,只要彭城发兵就可以破敌!”
看到南霁云全身血污,重视仪容的许叔冀就有些不悦。
许叔冀说道:“上一次你们张帅就向我求援,可是我汴州军能守住彭城就实属不易,实在是无法发兵救睢阳。”
“南将军还是去临淮城,向贺兰节度使求援吧!”
南霁云满脸的愤怒,尹子奇大军都被拖在睢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