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时间,我会安排人去接你。记住了么?”
周艳艳说不出话来,就是一个劲流泪,点头。
张青从兜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钱来,有三张一百的,其余的零钞不少,交给周艳艳后,又叮嘱了句:“钱分开放,不要漏财。路上的人不要多说话,除了公职人员外,其他人的话一句话都不要信,男的女的都一样,拐卖人口的事太多了。我给你说,你路上很可能就遇到拐子。别人给的吃的喝的,一点都不要沾,不要怕花钱,在火车餐厅上吃饭,记住了么?”
周艳艳还是点头,张青将钱和信纸交给她后,最后道:“我能做的其实不多,终究还是要靠你自己。贫家子弟,唯有自强,去吧。”
等周艳艳从毛老太太那借了处旧头巾裹住脸后,转身就出门了。
她走后,张青对喜笑颜开看着他的毛老太太道:“毛奶奶,你又来活了。”
“啥活?”
老太太不解问道。
张青道:“你老现在就跟出去,看着周艳艳坐车走后,就去村会门口边的商店替我宣传宣传,就说我写的书,港城电视台都要买去拍电视剧,是明年港城回归给国家的献礼。我写的歌,都上春晚了。说我受了很多大领导的接见,本事比天大。”
虽然孙月荷愿意倚仗娘家和那伙子干一仗狠的,但张青觉得没必要,他也不愿将这个问题留给他父母,所以这会儿才没走。
一个敢和同行竞争挖人脚筋的狠角色,孙家人还真未必搞得起。
但这样的人狠归狠,却并非亡命之徒。
他那同行也不是好东西,私下里干狠仗,派出所也懒得狗咬狗,多罚点款也就是了。
可张青不同,动了他,豁子绝对不是三两天就能出来的事。
他一旦进去,那万贯家财也绝对保不住。
豁子那样油滑的老混混,不会想不到这些。
要是换个年轻的,张青这会儿就先劝父母走人了。
所以周艳艳走后,张家一家又神情自若的,去了另一家邻居家拜年。
不止毛老太太觉得张青不一样了,连张国忠和孙月荷,都觉得自家儿子,真有大将之风,换个人这会儿肯定要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