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兵了,如果再不走的话,等出兵行进到上蔡的时候,已经是严冬,那时候要如何是好呢?
打仗可不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前期需要很多准备的。
“你看曹氏的人,派人给我们送信了么?”
刘益守冷着脸问道。
这话一说,众人才想起来,似乎上次送信去曹氏那边,就石沉大海一般,连个泡泡都没冒。
“曹氏难道是想我们白忙活?”王伟难以置信的问道,曹氏的人该不会以为靠着萧衍的关系,就有人会白给他们跑腿吧。
众人皆沉默,以目前的情况看,曹氏极有可能真的认为这波自己才是苦主,萧衍应该给自己主持公道,所以等着刘益守出兵呢。
“你看,曹氏到现在都不着急,我们着急个什么呢。淮州刺史而已,又没有催着我上任,我一点都不着急的。”
刘益守一边说一边叹息,虽然说不着急,但是被这样的鱼腩所藐视,心里还是很不痛快的。南面很多世家豪强就是不明白,时代早就变了,以前那一套可玩不转了。
你说你装什么逼呢!
十天之后,这批军粮已经送到上蔡的悬瓠城,刘益守在给辛纂的信中说,曹义宗的尸体换回去之后,曹氏可能就不会再说什么了,两国之间有可能打不起来,希望你不要言而无信,耍一些无聊的小套路。
这封信看似是威胁,实则是服软。
辛纂二话不说,将曹义宗的尸体交给带着军粮前来查探情况的独孤信,让人把粮草送入悬瓠城,顺利交接完毕。
独孤信又跑到司州一趟,将曹义宗的尸体还给曹氏安葬,顺便交给曹皎刘益守的亲笔信。
在信中刘益守直接了当的说道:出兵的事情,估计要作罢。为了换回曹义宗的尸体,我这边已经损失了不少粮草,如今马上入冬,再也无力出兵。
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以和为贵。
刘益守的信,搞得曹氏的人极为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曹氏的人知道刘益守希望染指淮州,所以故意拿捏着,希望能驱使刘益守跟辛纂死磕。无论输赢,对他们曹氏而言都没有坏处。
谁能料到刘益守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说不出兵就不出兵了!他想过要怎么跟萧衍交代没?
一时间,刘益守的我行我素,极大刷新了曹氏众人的认知。很快,家中便有不同的声音传出,扬言要为曹义宗报仇,不能丢了脸面。
如果这个场子找不回来,曹氏如何在当地立足?他们曹氏可不是善男信女,自曹景宗开始,就贪赃枉法横行一方,如今示弱,那些苦主们,会不扑上来咬死他们么?
……
天气越来越冷,辛纂似乎已经觉得刘益守不会出兵悬瓠,因此也没有向高欢求援,毕竟,他还是希望去过那种听调不听宣的生活,保持自己的独立性。
而寿阳这边,所有人似乎也忘记了出兵这件事,刘益守也同样没有去接手淮州的防务,那个所谓的淮州刺史,更像是一个笑话。
不少人看到这波刘益守吃瘪,都是偷笑不已,心中暗道这位横行两淮的刘都督是没遇到硬茬,一旦遇到硬茬,服软也是必然的。
建康这边,一心修佛的萧衍,看到曹义宗的尸体已经换回,便将此事抛诸脑后,他毕竟还要礼佛,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去管那些“俗务”呢。
正当所有人都似乎将这件事遗忘的时候,一封曹皎的亲笔信,被人送到了刘益守的案头。
在信中,曹皎用极为热络,甚至有些肉麻的语气,与刘益守兄弟相称,并且感激上次刘益守仗义出手,换回曹义宗的尸体。
然后信中话锋一转,说辛纂之辈狂妄自大,若是不杀难以平息心头之恨,亦是无法洗刷耻辱,只可惜曹氏如今兵衰将寡无法痛击辛纂。
所以恳请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