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只有段荣一人独自留了下来。
高欢见他不肯离去,将其请到书房密谈。
刚落座,段荣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高欢说道:“有娄娘子和几位小郎的消息了,他们被斛律金抓住,目前软禁在潞城,此事尔朱荣并不知情。这封信就是斛律金写的,派人送到我这里,似乎并无恶意。”
后世很多人认为斛律部是高欢的铁杆,实则不然。与其说他们是投靠了高欢,倒不如说是北地豪门娄氏在背后穿针引线。在投靠尔朱荣之前,斛律氏在北地与高欢根本没见过面,完全不熟。
但是他们跟树大根深的娄氏可就太熟了!尔朱荣死后,斛律氏都没怎么犹豫,第一时间转投了高欢,这里头不少娄氏的功劳。
斛律金不给高欢写信,却跟段荣写信,想必是已经跟娄昭君谈妥了条件。
高欢拆开信,斛律金介绍一下娄昭君和几个儿子都在自己手里,刚刚生儿子的娄昭君行动不便,现在潞城住段日子再说,请他不必担忧家事。
多余的话一句没有了。
哪怕这封信高欢再转送给尔朱荣,尔朱荣恐怕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不得不说,斛律金出身边地胡酋部落,手腕却极为活络,看不出什么蛮横无脑残暴,更多的是滑不溜手,左右逢源。
“信上并没有说什么特别,只是让我安心而已。”
高欢长叹一声,听闻家眷在晋阳失踪,他的心就悬起来了,如今石头落地,倒也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段荣小声说道:“斛律金写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写信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态度。”
听到这话,高欢眼中精光一闪,若有所思道:“确实如此。”
“他写这封信,就证明本身并不看好尔朱荣能赢。至少是不看好尔朱荣这一次能速胜,要不然,直接将娄娘子交给尔朱荣就行了,何苦冒险藏起来呢?”
段荣继续说道。
高欢微微点头,对方说得非常在理,斛律金在做两手准备。
尔朱荣胜,将娄娘子送还娄氏,将高欢子嗣交给尔朱荣,此事不了了之。想来尔朱荣也不会去找娄氏的麻烦。
尔朱荣败,斛律金带着娄氏和高欢家眷,转投邺城这边。
两手抓,两手都快乐!
“这斛律金,还真是一号人物啊!”
高欢忍不住感慨道。就这么一封看起来全是废话的信,居然可以进退自如,在一旁笑看尔朱荣与高欢二人斗个你死我活,最后从容应对。
斛律金当真是把手里的筹码用到了极致。
“从目前的情况看,此战起码斛律金不会出死力,高王颇有胜算。”
段荣忍不住感慨道。
他也是没料到,跟高欢一起撤退后,没有入洛阳,而是渡过黄河在邺城发家,影响会如此之大,进展会如此之迅猛!
与其说是高欢把众人召集起来搭台子,倒不如说所有人都看尔朱荣不爽了,又害怕对方的兵强马壮,所以把高欢推到前台来跟尔朱荣对垒。
赢了把尔朱荣干熄火,输了也算是恶心了尔朱荣一把。
“嗯,连斛律金都心怀异志,我看尔朱荣败亡只在旦夕,哈哈哈哈哈哈哈!”
得到这个好消息,高欢开怀大笑道。
……
“我受够了!”
卧房里,光着身子,用被子捂住自己,只露出白皙肩膀的羊姜将枕头砸到刘益守身上叫嚣着。
“又是什么护士服,又是什么超短裙,还有那个什么什么职业装,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你哪来那么多新花样,我每天都要换几套衣服,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刘益守什么都好,就是很多时候有些匪夷所思的要求,你说他好色吧,貌似他也不沉迷于女色,更不会房事无度,只是林林总总各种要求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