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前往军帐寻找宇文洛生。
只是这话虽然说了,但亲兵其实也没当回事,因为自从来到这里,他们就没有见过一个所谓的“探子”潜入大营探听虚实的。
自然不会当回事。
来到帅帐,宇文泰就看到宇文洛生眼睛盯着地图出神。
“三哥,我们现在要不要试探一下枋头城的虚实?”
宇文泰低声问道。
宇文洛生那张坚毅的脸上皱起眉头,一言不发。很久之后,他才转过身来对宇文泰说道:“你说的我也想过。只是,现在作战,天时地利对我们明显不利,再加上我们现在名义上从属于葛荣,人和也不占了。
真要打起来,搞不好会被对方碰一鼻子灰,而且会暴露我们的实力。
我的看法是,要么就不动,要动,就一击必杀,攻破枋头城!”
宇文洛生紧握拳头说道。
宇文泰微微点头,在军事才华这方面,他确实不如三哥宇文洛生。自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带兵去试探一下,没想到宇文洛生已经想得很明白了。
“我们不动的话,也会让枋头城里的人麻痹大意,到时候对进攻更有利,三哥说得对。有三哥领兵,我们断然没有失败的道理。”
宇文泰由衷赞叹道。
“对了三哥,如果我们是枋头城的守军,现在会做什么呢,感觉他们根本就没动静啊。”
宇文泰有些好奇的问道,他此刻来见宇文洛生,就是对这个问题没想明白,所以一直心神不宁的。
“你说的这个,我也有些疑惑。不如这样吧,你我一同前去看看。”
宇文洛生也吃不住枋头城内的那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按理说,那些人还不至于说看不出河道结冰后对战局产生的逆转性影响,为何到现在都不动呢?
……
邺城内一处僻静的小院子里,已经穿起厚布袍,双手拢袖的陈元康,正在跟一个面相古板严肃,眼睛看着有点凶的年轻人在喝酒下棋。
此人棋艺颇高,走到现在,已经要把陈元康白棋的“大龙”斩断。
“你看,表面上看,你占尽优势,但始终都难以一锤定音。我给你挖了个坑,你就掉进来了!”
陈元康脸上得意一笑,将白棋下到一个对方完全没料到的地方,瞬间,黑棋强攻的局面就被调转过来了。
那年轻人面色大骇,看了半天,长叹一声道:“我输了,不下了。”
很快,他从颓唐中挣脱出来,凝神看着陈元康道:“我就这一个妹妹,你说的那个刘益守,到底行不行啊?我妹的终身幸福,你就这么草率的决定……是不是太那啥?”
“反正你说了也不算对不对,何必操心呢?”
陈元康怼了一句,这古板青年瞬间不说话了。
“相信我,不会坑你的。我们打个赌,这次葛荣的人马绝对要吃瘪的。我怎么说也是在边镇混过几年的人啊,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听到陈元康有点生气,古板青年连忙道歉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听说葛荣麾下猛将宇文洛生带着本部人马去了。这一部你又不是不知道,打仗很凶猛的。
那个刘益守拿什么去打,拿头么?”
“我本来是可以提醒他一下的,但是呢,你跟我有赌约,那我就不出声。
如果入冬后漳河结冰了还未分出胜负来,那么刘益守就已经输了。反之,河水还未结冰前打起来,刘益守赢的可能比较大。
但赢也分很多种,是全歼,是大胜,还是略胜一筹,我也看不出来。”
听陈元康这么说,那古板青年也是没话说了。其实崔家要联姻的话,多的是女人,只是谁让他妹妹长得那么俊,连高昂他们家都看上了呢。
为了让高昂这些人打消主意,只能听陈元康的办法了。崔家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