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阵地上,刚刚把一波敌人打退,数了数自己的存弹后,默默的把自动步枪的连发调为单发的士兵朱立伟对着自己的班长说:
“班长,这波骑兵好像比昨天的要好打,阵型没那么流畅,速度也没那么快。”
“知道,刚指导员也说了,这估计就是所谓的炮灰部队了。都是普通的牧民,不是职业军人。
除了一柄马刀,浑身上下连一个皮甲都没有的炮灰。
当然好打,人家就是送来让你打的。”
“可,我们又不能不打呀?”
“打,一定要打,这些看着就是炮灰的部队,一旦冲破了我们的防线,照样都是豺狼,敢迎着我们的枪林弹雨冲锋的突厥人就没一个不危险的。”
“班长,这增援什么时候上来?我们眼看可是支持不了多久了。”
“应该快了,咱们黑山卫就没打过这么苦的仗。”
虽说艰难,但黑山卫各阵地,好歹还是把第三天扛过去了。
直到夜幕降临之时,猛攻了一天的突厥大军才收兵。
“大汗,这么打完全没有效果。今天一天就损失了近十万牧民,但依旧没有取得任何战果。我们是不是要变一下作战方向?
黑山卫既然在我们的对面布下了重兵,那么其他地方的防守,就会相对薄弱,要不我们换几个突破口试试看?”
西部突厥元帅桑杰对自己的大汗强烈建议。
战役第四天清晨,a阵地上,已经写好遗书的黑山卫战士却没有迎来对方如潮水一般的骑兵攻击。整个战场显出了诡异的寂静。
突厥人居然没有进攻了!
其实不是突厥人不进攻,而是突厥可汗接受了桑杰的建议,换了一个进攻方向。
此时距离查尔朱城南三十里的阿姆河畔,桑杰正在督促自己的正规军,驱赶牧民组成的大军,从这个不知名的小镇渡口,强渡阿姆河。
十一月的漠北,早已滴水成冰。河水也早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盖子。因此阿姆河在此时已经可以任由骑兵通过。
想来西部突厥可汗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非常具有自信。自己是一定可以冲的出去的。
几百里的战线,而且主动权在突厥人手中,我想攻击哪里就攻击哪里,你能全防备的过来?
反正阿史那耶罗是不信的。
可是,不管他信不信。在这不知名的小镇渡口,他的突厥大军又遭到了顽强的阻击。
步枪,机枪,炮弹,手榴弹组成了一道天网,一道突厥人无法突破的天网。
情况依然没有变,一天的强攻,损失了数万炮灰部队,依然没有办法踏上对岸一步。
一天下来,连河水中厚厚的冰层都给炸开了,自然再也无法从冰盖上直接策马冲锋了。
“我就不信了,沿河五百里,我就找不到一个突破口?他黑山卫能有多少部队,敢封闭的如此严密。”桑杰对天狂啸。
可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接连三天,桑杰连续换了三个进攻方向,结果都是一样。
在黑山卫强大的火力覆盖下,白白的损失了十万人命,硬是攻不动黑山卫的防线。
其实,这是桑杰钻进了牛角尖。
他要是,集中兵力狂攻a阵地,第四天就能冲过去。
但是,他被黑山卫那犹如泼水撕风的攻击力给吓到了。
只想着寻求黑山卫防守的空档,用最小的代价突围,可是他没有对黑山卫做过详细的调研和分析。
可以说对黑山卫的战斗力几乎是一无所知。
防守这条战线的是第一集团军的两个军六个师。
由于战线太长,又不知道,突厥人会从哪个方向进攻,所以,整个防线都是由连级单位进行一线防守的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