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再出发。
邢冀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并没有对司徒靖表现出任何特殊的情绪。
夜深了,邢冀正跟齐江在月下饮酒闲聊。两人是大半辈子的朋友,齐江陪邢冀的时间比他的夫人儿女都要长。
“侯爷,凉国二皇子来了。”有人禀报。
邢冀抬头,就看到司徒靖站在院门口,手中拎着一坛酒。他当初假冒谌赟的时候一直蓄着大胡子,如今没了胡子,看起来年轻清爽很多,也是个美男子。
但邢冀怎么看他都不可能顺眼。
司徒靖进门,“我来找侯爷喝两杯。”
齐江起身,冷冷地看了司徒靖一眼,就站在一旁,也没出去。
司徒靖落座,给邢冀倒酒,“这是凉国的御酒,侯爷尝尝。”
“本侯怕是无福消受这等贵物。”邢冀态度冷淡。
司徒靖微笑举杯,自己喝了,“回到这里,才有种回家的感觉。”
这话,邢冀听了很想打他。
“其实没什么事。”司徒靖对邢冀说,“只是我想到侯爷定然很想家,若是有信件或是什么物件,我可以顺路帮侯爷带到京城去。”
邢冀摇头,“不需要。”
“还有一件事。”司徒靖再次举杯,“我想感谢侯爷过去对我的关照和提携。”
邢冀抓起面前斟满的酒杯,泼了司徒靖一脸,“不用谢!”
司徒靖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酒水,笑意加深,“我应得的。就算侯爷砍我一刀,我也活该。”
齐江拔刀,就朝着邢冀递过来。
邢冀还真接了,刀指司徒靖,“你选个位置。”
司徒靖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自己脑门,“这里。”
邢冀冷哼,挥刀,削掉了司徒靖额前的一缕头发,“司徒二皇子请回。”他看出司徒靖来之前就喝了不少酒,有几分醉意。
司徒靖捡起掉落在桌上的头发,慢慢地缠在了他的手指上,自嘲一笑,“侯爷若真砍我一刀,我会很高兴。但你跟苏凉一样,一丁点儿的机会都不愿意再给我。”
“不必说这些鬼话,似乎当凉国二皇子是苏凉逼你去的。”邢冀冷冷地说。
司徒靖点头,似笑非笑地说,“还真是她和顾泠逼我的。但凡他们愿意接纳我,我就不会去凉国了。”话落,他转身离开,慢慢往外走去。
到院门口,司徒靖又回头,“如果我是你的儿子就好了。这是我曾经很想说的话,今天终于说出来了。我想问侯爷一件事,如果你的家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你会护着他们,还是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哪怕是性命?”
邢冀拧眉,“不论是谁,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
司徒靖呵呵一笑,“好。那就祝侯爷和你的家人永远不会犯错。还有苏凉和顾泠。我更想知道,如果顾泠犯错,苏凉会不会抛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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