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绢书,定睛快速浏览。
刚看到一半,他就愕然的失声道:「我何时给刘邦下过南下百越的王令?」
特战局军官躬身立在他面前,不敢搭腔,权当未听见。
陈胜见状,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唯!」
待到这名特战局军官退下之后,陈胜按着泰阿剑在舱室内徘徊了两圈。
而后索性接下佩剑重新搁回武器架上,自己大步走到一旁摆放的两个食盒面前,打开取出里边尚且温热的饭菜,边吃边绞尽脑汁的思索——这他娘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肯定是没有给刘邦下达过南下百越的王令!
所以刘邦必然是在扯着他的王旗狐假虎威!
但问题是,刘邦为什么要扯他的王旗做幌子?
「难不成,是想借此动员他麾下那二十万益州军,来与我火并?」
刘邦的大本营在成都。
而他即将去的江州,位置就在成都南方。
从地理位置上,这是可能性有的!
毕竟刘邦麾下那二十万益州军,并不全是他的死忠。
而今大汉一统九州在即,明眼人都看得出,战乱即将结束,但凡是脑子正常的恐怖直立猿,都能看得出来,与大汉为敌是既没有前途,也没有钱途的……
扯着他的王旗做幌子号令二十万益州军,再选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指挥二十万益州军来对他发起进攻,一句将叛汉这件事,从他个人的事,变成所有益州军将士的事!
这个操作,从动机和原理上,也的确说得过去!
「可如果只是为了造成既定事实的话,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掩耳盗铃之嫌?」
陈胜夹着一块肥得透明的猪肉铲起一大口白米饭塞进口里,大口大口的咀嚼,猪肉的鲜香完美的缓解了用脑过度的焦灼感:「一旦我这边大张旗鼓的将其打为叛汉的二五仔,他可不就全瞎了?这么大的事,那厮总不会以为我会一点消息都收不到吧?」
想到这里,他再次端起碗往嘴里刨了一大口浇了猪油的白米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丰沛集团不乏能人,就算他一人儿脑抽,总不能所有人都跟着他一起脑抽!」
「先假定,他知道我会得知他假传王令。」
「那他还敢继续这样做,就只有两种解释!」
「要么,他笃定他能赶在我撕破脸之前,通过家传王令,达成预定目的!」
「要么,他笃定我即便得知了他假传王令之事后,也不会揭穿他……至少是不会即刻揭穿他!」
信息太少,能推导出这两种解释,已经是极限。
再往下硬推,就成幻想了……
陈胜往嘴里扒拉着米饭,心头思索起,当然自己接到刘邦叛汉的亲笔书之时,为何没有大张旗鼓的将其斥为叛徒、反复之徒?
哦对了,是既为了稳住局势、稳住士气。
同时也是为了,不将刘邦麾下那二十万益州军,尽数逼到与大汉不死不休的对立面上!
九州所有兵马,除了衣军与虎贲军这两支用新式练兵法练出来的精锐之师外,所有九州兵马都可以视之为主将的私人财物!
就好比陈胜他伯父陈骜,就能将自己麾下最精锐的一支部队,转赠送给陈
胜!
这事儿要是放在红衣军、虎贲军当中,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红衣军、虎贲军的所有将士,在入伍的第一天就被教导,他们效忠的是大汉、是汉王殿下、是汉地所有江东父老……
除了陈胜的王令,他们不认任何人!
哪怕有陈胜的王令,也没有任何人能在他们面前提出「反汉」「反汉王」这一类字眼!
哪怕是与他们朝夕相处的的直属上级,也一样。
所以,对于刘邦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