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媛说着,冲听证席前排的墨居仁说道:“老墨,我很抱歉,我因为工作忽视了家庭,但我也希望你理解,这一份重担我一定要扛下来!”
墨居仁点头,他的眼中只有理解和感动,甚至眼角泛起了泪光。
没想到啊。
他们夫妻快十多年没有坐下来说过话了,结果在今天的庭审中,他们二人居然能够面对面推心置腹。
这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夫妻二人的深情对视,也让陪审团和听证席出现了不少感动。
在家庭与职责之中,杨春媛选择了职责,选择了抗下肩膀上的重担。
可以说,她牺牲了很多。
但她的牺牲,是对受害者家属的交代,是对东方都刑罚体系的交代。
这一份牺牲,陪审团也终于都看在了眼里。
他们推心置腹,把自己代入一下就会发现,这一份牺牲,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如果换做是我们,我们希望自己天天熬夜加班,天天和尸体为伍,一年见不到几次家人吗?
显然是不能够啊!
我们要是摊上这么一份工作,那还不如早点拍屁股走人呢。
全场超过九成的人,好似都理解了杨春媛的辛苦。
法庭的风向,开始偏向了辩方。
“哦,居然是同情牌啊。”
控方席上,郑奋勇看到这一幕,也稍显意外。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与其甩出一些证据来,打同情牌也不失为一招好套路。
没看到现在,陪审团大部分人都颇为感动吗?
不过感情牌有优点,但也有缺点。
而一旦缺点暴露,就可能遭受致命的翻车!
“刘法官,针对我当事人,我已经没有要提问的了!”
法庭上,张伟结束了提问。
他走下法庭,将“舞台”让了出来。
“嗯,那么控方准备交叉质询吧!”
随着刘法官提醒,郑奋勇起身,一步步走向证人席。
整个法庭又紧张了起来。
听证席上的墨居仁,辩方席上的墨玉珠,全都紧张的双手十指紧扣,开始在心中祈祷。
“杨法医,刚才你说了牺牲对不对?”
郑奋勇走到证人席前,问道:“你说自己为了工作,牺牲了家庭,失去了陪伴家人的时间?”
“是的。”杨春媛点头。
“那我能多嘴问一句,你单位强制加班吗?”
“这个……加班倒是不强制……”
“那岂不是说,你要真想不加班的话,完全可以不用加班。”
“可工作还要做,调查科那边又催的急。”
“那就多招一点人啊,第一法医实验室应该不至于差那么点钱吧?”
郑奋勇摊了摊手,脸色古怪:“杨法医,你之前一直说自己的职责重要,那我能问一句,第一法医办公室的待遇问题吗?”
“反对,和本案无关提问!”
就在此时,张伟突然起身反对。
“刘法官,是张律师他们率先拿职责和义务做文章的,那我问一句工作和待遇问题,应该也无可厚非吧?”
郑奋勇好似早有预料,将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
“嗯,反对无效!”
刘法官权衡利弊之下,做出决断。
张伟无奈,只能坐下。
“杨法医,请你告诉我,你们第一法医办公室的待遇问题?”
“我们第一法医办公室,鉴证人员的工资差不多是万把块吧, 每个月还有一些奖金和补贴,如果单月协助的案件数量很多,还会有额外的加班补助……”
听到杨春媛所说,郑奋勇却冷笑一声,“杨法医,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