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高炽跟娘亲一起制作,平日里更是视若珍宝。
徐仪华眼尖,一下子就认了出来,皱眉喝道:“还不赶紧向你大兄道歉。”
朱高燧闻言,连忙作揖躬身道:“大兄,对不起。”
徐仪华见此,看向朱高煦道:“你呢,为何不像你大兄道歉。”
朱高煦虽然很是害怕皇爷爷,但还是犟嘴道:“我只是和大兄玩耍一般,再说娘亲你看,这宣纸好生生的,又没弄坏,我才不用道歉。”
徐仪华道:“自古长幼尊卑,大兄如父,你作弄大兄,有违纲常,是为不孝,明知错事而不悔改,是为不德。”
“如此无德无孝,焉为人子?”
朱高煦哪里想到,平日和善的娘亲,竟然在大兄这件事上,如此训斥自己。
这般话,对于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来说,算是比较严重了。
不过朱高煦不同,面对这番训斥,不仅没有羞愧悔恨,反而昂着脖子道:“娘亲,你偏心,你这是偏袒大兄,我只是和大兄玩闹,只是玩闹而已。”
徐仪华道:“明知你大兄行动不变,尚且如此,是何居心。燧儿你来说说,作弄你大兄之事,是你提出来的吗?”
朱高燧连忙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二哥说的。”
朱高煦气得牙痒痒,这个三弟,转眼间就把自己给出卖了。
“娘亲,请不要再责怪二弟三弟了,我们只是闹着玩的。二弟跟三弟,肯定没有这个意思。”
朱高炽见娘亲训斥,连忙几步过来解释道。
徐仪华见此,眉头皱起道:“如此纵容你二弟三弟,可不是为兄之道。”
朱高炽闻言,不再回话,只是深深躬身作揖,请求娘亲谅解。
徐仪华轻轻一叹,看了眼有些害怕的朱高燧,还有面带得色的朱高煦,轻轻摇头,转身离开。
等娘亲的身影消失后,朱高煦冷冷道:“大兄倒是装得一幅好模样。”
说完,头儿不回的转身离开。
朱高燧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二哥离开的背影,或许是因为害怕娘亲将其送至宫中学府,鬼使神差下,竟朝着朱高炽作揖行礼,而后才行离开。
朱高炽是城府深吗?
还真不是。
可一个心宽体胖,面对三弟的作揖,他也是作揖还礼。
等两人走后,这才心疼且又艰难的捡起地上断裂竹笔,宣纸。
他眼中,只有对竹笔疼惜,毕竟这是他曾经和娘亲,一起亲手制作,然对于两个弟弟,却没有丝毫的怨恨。
很难想象,这世道,且还是燕王长子,真有如此胸怀。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朱英在最初接触到朱高炽的时候,就真正的当成了朋友。
他肥胖的身躯里,当真有一颗仁厚之心。
徐仪华之所以没有过多停留,是因为朱棣回来了。
王府正殿大堂,徐仪华坐在朱棣侧边。
“仪华,怎的脸色不对,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情。”
朱棣关心的问道。
在对妻子这块,朱棣跟朱元璋是一样的,非常敬重相爱。
自古皇室讲究多子多孙,但在朱棣这里,就只有徐仪华一个妻子,连侧室都没有,朱棣本身,也从来没有想过再取侧妃的事情。
两人自小就在宫中相识,也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徐仪华轻声道:“殿下,炽儿乃是殿下长子,便是陛下,对炽儿也是多加看重。”
“确有些胖了些,可这并不是炽儿的错,”
“洪武十一年,在凤阳的时候,是妾身不该,是妾身的错。”
原本听着妻子说起长子,朱棣的面色不是很好看,但听到洪武十一年的时候,朱棣的面色就暖和了下来。
洪武九年,那年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