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到了华盖殿里仔细一想。
敢于行刺大孙,说明绝对不仅仅只有个别人员,必定是一个非常大的团伙。
刚到华盖殿没多久,蒋瓛就带着卷宗过来。
“陛下,此乃羁押之人户籍卷宗。”
朱元璋一把拿过,仔细翻看起来。
这上面记载着的,便是顾双贵的宗族谱系,还有一些买卖生意,平时联络的好友。
“果然是江南乱民,咱已经给了他们机会,没有砍他们的脑袋,将其从江南调来,分润田产,于京师之中重新生活。”
“没成想竟是一群养不大的白眼狼,现在竟然干出密谋行刺咱大孙的法子,简直罪大恶极!”
“咱大孙军中威望颇高,能够有这个胆子的,绝不仅仅是其一人,一家,一宗族。”
“在其身后,必定有联络之官员,同党之谋划,动手之真凶。”
“查,继续查,严查!必定要给咱把这幕后之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要彻彻底底的揪出来,若是逃走一个,唯你锦衣卫是问!”
朱元璋看到卷宗,只是微微思索,心下就有了大量的猜疑。
古往今来,行刺皇帝储君者,向来都是一番潜藏至深的势力。
这其中可能有前朝余孽,已经妄图有更大利益着,更有想颠覆大明者。
各种怀着坏心思的,组成一团。
朱元璋很清楚自己在大明的威慑,也非常清楚大孙现在的声望。
能够如此这般逆天而行,其必然已经做好了身死的准备。
想到这里,朱元璋突然叫住了准备离开的蒋瓛。
沉默了一阵,这才说道:“传咱的谕旨,诸藩王禁足府中,没有咱的谕旨,不可擅自离开。”
“老四燕王那边,你安排一些能干事的,暗中潜伏,打探消息,尽可能的不要使其察觉,若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与咱汇报。”
蒋瓛听着这话,心中一颤。
他没想到这件事转眼间就牵扯如此之广。
最初审讯的时候,蒋瓛很清楚,应该便是一些商会,帮派暗中言论。
而后到了陛下这里,马上扩增至外交使臣,紧接着就是朝堂官员,如今更是关乎到藩王身上。
这个时候的蒋瓛,突然有些心虚。
因为宋忠给他汇报的时候讲得很清楚,是某个线人,听到这顾双贵有行刺太孙的言语。
但就证据而言,那是半点没有。
甚至说得夸张一点,连人证都不知道找谁。
锦衣卫也不是想怎么办案就怎么办案。
像是这般事情,必定是要经过三司会审,前后的来龙去脉,必须得脉络清楚,牵扯到的人员,也必须是有理有据,容不得半点虚假。
可现在似乎在锦衣卫的手里,好像什么人证,物证都没有。
顾双贵的家底在抓捕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彻底查明,除了在京师经营几家店铺外,其他的也没什么。
蒋瓛想到这里,微微抬头,余光看向陛下。
只见陛下煞气环绕,看似沉静,却如即将爆发的海啸山崩。
真要把心中想法说出去,怕不仅仅只是自己,连锦衣卫还有没有明天都不知道。
像是现在的陛下,蒋瓛只在之前郭恒案的时候见过。
而那一次,锦衣卫的上任指挥使就无了。
这才有了现在的他。
“臣遵旨!”
蒋瓛躬身说道,微微等候了一下,见陛下没再没有其他意思,这才缓缓退至殿外,而后转身离去。
现在这个时候,蒋瓛很清楚,一个字都不要多说。
祸从口出,若是运气不好惹怒了陛下,怕是顺手就被斩杀。
直到出了奉天门,蒋瓛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而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