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手一挥,说:“嗨,你们那点钱都自个收着,我的诊金我自个掏,不要你们贴一个子儿!”
“娘,你生病,理当我们做儿女的来承担照顾,咋能要你掏钱付诊金?”黄毛问。
大孙氏无所谓的说:“嗨,咱一家人,不分你的我的,我有,那肯定我自己付,都一样。”
小洁说:“娘,你那不是打我们的脸嘛?不行,这必须我们来承担!”
大孙氏还想再说,被杨若晴拦住了。
“大舅妈,当务之急是先养病养伤,诊金谁来付不重要。”
“只要你保重好了身体,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赚钱,赚了钱,你再贴补他们,一样的道理。”
一旁的孙氏也赶紧说:“是啊姐,孩子们有孝心,你就成全她们,当务之急养病要紧,其他的先不说。”
“对,娘,这些你就随我们安排吧,李大夫说了,你要保持心情平和,不能波动。”
“嫂子说的对,娘,你要平和,不要波动,不要起伏。”
大孙氏听到这些,本来想说,我一个大活人,咋能不波动不起伏呢?
要是半点都不波动不起伏,那不就成了死人么?只有死人才半点儿波澜都没有啊!
然而话到嘴边,大孙氏还是生生忍住了。
晦气话,不能说,说了让大家伙儿又添了担忧。
“娘,我们也回去吧,让大舅妈喝完药躺一会,咱老是在这儿,也耽误她休息。”杨若晴扶着孙氏起身。
孙氏本想再多留一会儿,杨若晴接着说了:“娘,都快夜里子时了,你也该回去睡觉了。不然,你也得病倒。”
孙氏才猛然发现确实时间很晚了。
晌午的时候她和晴儿刚从道观回来,就赶上大姐发病,紧接着去县城请了大夫过来,这期间,他们一直待在孙家,不知不觉间都到了夜里子时,是该回去歇一会了。
……
虽然已经是子夜,虽然大家已经从大孙氏的屋里出来了,但是,大家有一个算一个,却都无心睡眠。
孙家的前院堂屋里,气氛非常凝重。
老孙头,小洁爹,杨华忠,孙氏,曹八妹,杨永进,杨若晴,大杰,大安都在。
大家围着桌子坐了一圈,将近十来口人,可是却安静得连银针掉到地上的声响都能听到。
半晌后,老孙头率先出声打破了这份让人压抑的安静。
“我的意思是……就算李大夫住在家里,眼下这情况看似控制住了,但我心里不踏实。”
“早前我做的那个梦,先前也跟你们说了。”
“我自个心里不踏实,后面跟晴儿说了,晴儿娘和晴儿下昼去了一趟道观,袁道长也卜卦了,卦象上也说老大这回是命里有一劫,”
“这大半夜的,我把你们都召到这来,就是想商量下,这事儿咱还得再去做点啥,不能就这样把鸡蛋都搁一只篮子里,你们说呢?”
大家都在沉默,各自思索。
像杨永进和曹八妹那样的,还在私下底用目光交流想法。
杨若晴听到老孙头这番话,心里却再次佩服起嘎公来。
虽然嘎公这些年都是在享受老年时光,天天喝着茶抽着烟,到处去找差不多的老汉们唠嗑晒日头,似乎是个没有想法的老汉了。
但是,今天,遇到事了,嘎公顿时出来主持大局,让杨若晴看到了一家之主的魄力。
也让杨若晴回想起了当年自己刚穿越过来那两年,三房刚分家,日子非常的艰难。
杨若晴的生意还没有明显的气色,骆风棠也还没有去投军,偏生杨华忠还摔断了腿。
当时一摊子的事,是嘎公赶着牛车,扛着犁头,翻山越岭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