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女儿,那么问询者的回应肯定就没那么热切了,但是又不能让自己的态度引起当事人的不爽,所以回应就是“好,也好!”
所以后来有人调侃,生儿子了就叫生了个‘真好’。
生闺女了就说生了个‘也好’,这就跟暗语似的,一听就懂,心领神会。
谭氏能给出‘也好’两个字,而不是给出三个字‘赔钱货’,又或者四个字‘丫头片子’,对于杨华忠和孙氏来说,已经是天籁之音了。
孙氏当即就欢喜起来,对谭氏道:“娘,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把鸡汤热了,您老是喝鸡汤呢?还是在鸡汤里放几根面条啊?”
谭氏挑了挑眉梢:“哪来的鸡汤?你啥时候杀的鸡?”
这一下昼也没见你在家啊。
孙氏笑了笑,望了杨华忠一眼,得到杨华忠的点头后她接着道:“是我们回来的时候素云送的呢,原本她要亲自送过来的,我见她那么忙就没让她过来,我们自个带回来了,就放在堂屋桌上。”
“五房今个添丁那么忙,还能想到我这个老货,也还不错。”
谭氏满意的点点头,“那你去端来吧,我刚好渴了。”
孙氏立马去端来,鸡汤的温度刚刚好,里面还有一些鸡肉,鸡腿啥的。
鲍素云今个一口气杀了两只鸡一锅炖了,主要都是留给蒋桂玲,其次也要舀一些出来孝敬谭氏。
谭氏喝着鲜美的鸡汤,吃着爽嫩的鸡肉,美食带来心情的愉悦。
吃饱喝足她抹了下嘴角,退下收网上一只银镯子递给孙氏:“回头去镇上找个银匠把这只镯子给化开,重新打一对小孩子的手镯,再绞几圈红线上去,回头等到洗九澡的时候代我交给老五那孙女儿。”
“啊?”
孙氏接过手里沉甸甸的银镯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杨华忠的反应也好不到哪里去。
“娘,你、你,是我听错了还是你搞错了啊?这可是你的银镯子啊,上回七十大寿的时候他们送的,你竟要拿去送给老五家的孙女儿?”
为了慎重起见,杨华忠又逐字逐句的问。
谭氏不耐烦的打了个呵欠:“又是一辈的人,送对镯子咋啦?就当是补当初绵绵出生的镯子得了,谁敢说嘴,叫他到我跟前来说!”
既如此,杨华忠赶紧对孙氏使眼色,让她收下。
孙氏也是喜出望外,连声替鲍素云道谢,揣起银镯子乐不可支。
银镯子事小,主要是老太太的态度让人激动啊。
要是老五和素云知道了这件事,不晓得多高兴呢,这么多年了,素云终于等到老太太对大宝的接受了。
……
姜家。
姜母原本哼着小调儿在灶房忙着烧一家人的夜饭,恰逢邻居家婆媳两个吵架,姜母便从灶房屋梁下扯了两颗蒜头在手里假装剥着,踩在一口废弃的水缸上面听着隔壁院子的婆媳俩吵架,边听边笑。
不一会儿,姜父从外面干活回来,刚进院子就用力皱着鼻子:“这是啥味儿?啥玩意儿焦糊了?”
姜母一听,猛地拍了把自己的脑袋哇哇叫着从水缸上跳下来直奔灶房:“我的饭,糊啦糊啦!”
姜母冲到灶房把锅盖子一揭,焦糊味扑鼻而来。
她气得把锅盖往旁边地上狠狠一摔,扭过身子捂着嘴猛咳。
姜父看了眼锅里,哎哟,半边白的半边黑的。
“光扔锅盖子有个屁用哦,得赶紧把火势压下去才行啊!”
姜父咕哝了句,赶紧绕到灶膛口拿起铁火钳一通扒拉,火势总算压下去了。
他又过来捡起锅盖,用抹布擦去上面沾惹的灰土放到一边,又过来轻轻拍着姜母的后背:“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