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咱爹这是唱的哪出啊?趁着咱不在家竟然叫金师傅过来把大哥的坟给迁了?这是压根不把咱当自家人啊!”杨华明凑到杨华忠身后,跟他这压低声,忿忿道。
杨华忠皱了下眉,没吭声。
杨永智无奈道:“四叔,爷迁的可是我爹的坟,可我和二哥都不在家,他就这么迁了,还真是利索啊!”
杨华明怔了下,还真是的啊,“这老头子葫芦里到底装的啥药?我咋瞧不明白呢?”
杨华忠道:“算了,他有他的打算,许是性子急吧,既然大哥都已经迁好了坟,咱就不说了,明日上昼带些东西专门去大哥的新坟那里祭拜下。”
杨华明撇撇嘴:“都不晓得大哥的新坟被老头子给整到哪个旮沓去了呢!”
杨永智道:“四叔,等回村了,我去跟我爷那里打听下,我爷要是赌气不说,我就问我大哥去,今个他在家里。”
……
小花生母的遗骨终于顺利安葬进了新的坟墓,小花心头的一桩大事总算是完成了,她整个人都觉着轻松了好几分。
尤其是当她看到大安跪在亡母的坟前,跟亡母磕头,许诺着会对她一辈子好这之类的话时,小花的眼睛湿润了,心下感动得一塌糊涂。
安置好这一切,杨华忠招呼着大家伙儿去他家吃饭,喝酒。
家中,孙氏和杨若晴她们这些女眷们早已准备好了丰富的酒菜来好好款待众人。
饭桌上,大安拿起酒盅,挨顺的给这几日一直热情帮忙的人们敬酒。
他不胜酒力,所以每回敬酒的时候只能抿一小口,大家伙儿也都清楚大安不能喝酒,年前因为喝酒过度胃出血,差点丢了一条命。
这会子状元郎能这样敬酒,大家伙儿都受宠若惊,也都能感受到大安的真诚感激。
大家伙儿都很关照大安,让他敬了一圈,意思了一个回合后就不要再敬了,然后杨华明拿起了酒坛子。
“我家侄子念书人不善喝酒,剩下来的,就让我这个做四叔的来代劳吧,来,长根哥,我给你满上,咱两先走一个回合!”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众人尽兴而归。
夜里,睡到半夜,小花突然醒了并坐起了身。
“怎么了?怎么坐起来了?”大安也随即睁开了眼,关心的问道。
小花拥着被子,坐在那里直喘气。
大安赶紧坐起身来,抬手轻轻挽住小花的肩膀:“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跟我说说。”
小花扭头看着大安,“大安哥哥,我刚梦到我娘了。”
“正常,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安轻声道。
小花摇头:“或许是吧,但我觉着,这好像是我娘在显灵,托梦给我呢。”
“哦?”大安的睡意也去了几分,“那你梦到岳母什么了?还记得么?”
小花点头,跟大安这说起了自己的梦:
“我梦到我不晓得咋地,走到了一个陌生的人家门口,那是一座院子,跟咱这样的农家小院。”
“院子外面是石头砌成的半人高的墙,里面种着好几棵树,正面是一排五间的大瓦房,宽敞明亮。”
“边上有灶房柴房啥的,院子里干干净净,还养着几只鸡鸭。”
“我娘就坐在堂屋门口,手里拿着一只小鞋子在纳,身上穿的衣裳工整,簇新,头发也梳得一丝不乱的。”
“瞧见我进去,我娘可高兴了,赶紧过来拉着我的手跟我说话。”
“我在梦里面,好像不记得她已经死了,我还问她这是哪,她说如今她就住这儿了,”
“我又问她在给哪个做小鞋子,她说给峰儿做的,”
“还跟我这说了好多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