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的,还不脏呢,你咋就拿来洗了?”
杨若晴看了眼刘豆蔻大木盆里的东西,随口问道。
刘豆蔻柔声道:“昨夜干娘喝糖水的时候,呛了一口,吐在床上。”
“我琢磨着,既然都动手洗了一床,索性把另一床也一块儿洗了吧,刚好表哥不在家,我就全拿来洗了。”她道。
“嗯,这也行。”杨若晴道。
“干娘吐完,后来还好吧?”杨若晴又问。
刘豆蔻微微一笑道:“后来没吐了,就是呛的,没旁的事儿,晴儿姐莫要担心。”
“那就好。”杨若晴点点头,两人挨近的蹲下身来各自洗着床单。
杨若晴这边是又搓又洗,拿起棒槌来又捶又打,动静好大,捶打声在水面回荡着,既动感又带节奏。
眼角的余光瞥到刘豆蔻,发现她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正轻轻的揉着掌心下的床单。
床单很大,都是用老布在织布机上织成的,比较粗糙,厚重,而且体积庞大。
刘豆蔻这小手,根本就驾驭不了。
耳边,又传来边上其他妇人的窃窃私语声。
“你们快瞧啊,那个刘姑娘洗被单真是有意思啊,这慢条斯理的洗,根本就使不出力气呀,看得我都快要睡着了。”
“是啊,这样哪里洗得干净哦?这要是换做男人们下地干活泥巴拉呼的衣裤,准洗不干净的。”
“你们这些糙婆娘,你们当人家刘姑娘也跟你们一样么?听说人家打小就是在镇上长大的,她爹是做生意的,打小就是像小姐一样养着的……”
这些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还伴随着妇人们嘻嘻哈哈的笑声。
杨若晴听得真切,相信刘豆蔻肯定也一样。
她忍不住扭头看了刘豆蔻一眼,发现她整张脸都红了,一路红到了脖子根处。
手里的力度明显加大了几分,看来是把吃奶的劲儿都给使出来了,但是,这被单她依旧驾驭不了。
越是着急,越是赌气的想要洗好,洗给那些妇人们看,就越是手忙脚乱,搞到最后,一块香胰子都滑到了水里。
她伸手去捞,身子一歪差点栽到水里,幸好杨若晴一把扶住。
“石头湿滑,你脚下当心点。”杨若晴提醒道。
刘豆蔻有些惊魂未定的看了眼杨若晴,弱弱道:“可是,我的香胰子滑掉了……”
杨若晴道:“香胰子我这里有呢,你用我的就成了,这池塘水深,掉下去爬起来就难了。”
刘豆蔻感激的点点头,稳稳蹲在那里不敢乱动。
锦绣农女种田忙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