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光制造这样的‘灾难’就有几十起。
除此外,索赔的银子保守估计也好几百两。
“采石场具体位置在哪?”她接着往下问。
货郎道:“在望海县和湖光县搭界的一个叫拐子岭的地方,拐子岭严格算起来是湖光县的地界。”
杨若晴又细细询问了一些关于豹哥一行的事情。
心中已大概有数。
“该交待的,我全交待了,不该交待的,我也交待了。两位能饶我一命吗?”
货郎哀哀切切的问。
杨若晴和骆风棠对视了一眼。
一直沉默的骆风棠终于出了声。
“即便我们不杀你,你确定你能活着回去吗?”他问。
俨然,豹哥他们不是一般的谋财害命。
是一伙有组织,有纪律的团队。
而且为了控制手底下的人不泄露秘密,还让队里人在嘴里藏毒。
何其的险恶!
听到骆风棠的问,货郎明显茫然了,陷入了更深的恐慌之中。
“我助纣为虐,死了也是活该,只是可惜我家中的寡母……”
“是我连累了她们……”
说到这里,货郎竟流下泪来。
见状,杨若晴蹙眉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货郎摇头:“我当初也是迫于生计才被黄老九给忽悠了。”
“黄老九这个人,大家都叫他笑面狐狸。”
“他假装待我好,还套出了我的家庭住址,给我寡母送去了钱粮物资。”
“我撞破他们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想离开采石场。”
“豹哥盖了一个大院子,说是把我娘接去那里享福,我晓得,他这是变相控制了我娘,好来驱使我。”
“呜呜……娘啊,是儿子不孝!”
说到悲痛之处,货郎竟失声痛哭起来。
杨若晴皱眉:“男儿流血不流泪,你再哭我就割了你舌头!”
货郎不敢哭,肩膀还在那耸动着。
杨若晴思忖了下,对他道:“想要摆脱那伙人的控制,带着你娘远走高飞不?”
货郎惊愕抬头。
“我做梦都想,可是,我一直找不着机会!”
杨若晴勾唇:“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们,就能让你们母子团聚。”
……
把这个货郎暂且收押在酒楼后院的柴房。
骆风棠问杨若晴:“接下来怎么做?”
杨若晴道:“思忖中……”
骆风棠又道:“这个货郎的话,你信不?”
杨若晴道:“半信半疑。”
骆风棠沉吟了下:“能够嘴里藏毒,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就要咬毒身亡的人,不可小觑。”
杨若晴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话。
“棠伢子,我想去趟湖光县。”她突然道。
骆风棠挑眉:“不能贸然去采石场……”
杨若晴摇头:“放心,我可不会轻信货郎的一面之词就跑去,那是没脑子。”
“那你去湖光县做啥?”骆风棠又问。
杨若晴道:“找左君墨。”
“一来,运输队的骡马和车子都是他提供的,当初说好了一起做生意,我得给他送分红的银子去。”
“二来,货郎没有回去,那边肯定还会派人过来查探,我不喜欢坐以待毙。”
“我想请左君墨帮忙,先去核查下采石场的事,再做定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左君墨是湖光县人。
是当地的大乡绅,交际广阔,让他帮忙准没错。
听到杨若晴的分析,骆风棠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