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歉,这,我……”
汤若望整个人都懵了,简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徐长青。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啊。
一直生活在大明的环境里,他早已经成了华国通,虽是白皮身,其实跟大明人已经没什么两样了,何曾再听到这种熟悉的语言?
汤若望虽是德国人,又在巴黎上的大学,但,此时的传教士,外语是必修课,汤若望不仅懂的德语,法语,英语,葡萄牙语,更是精通汉语。
紧紧是这,徐长青把汤若望拿下,那已经是赚大了。
更不要提,他对火药、火炮方面的基础原理也是极为精通!
“抱歉,先生,我刚才没听清,您能不能再说一遍?”ii
半晌,汤若望这才回过神来,用英语对徐长青道。
“呵呵。”
徐长青一笑“当然,亲爱的汤先生,作为上帝的信徒,能在此见到您,真是我的荣幸。顺便说一句,科隆,真是个美丽的城市,如果有可能,我一定要去好好看一看。”
“哦上帝啊。”
汤若望几乎要炸裂了,双手抱头,一时根本无法表达他的心情了。
哪怕他此时已经快五十岁了,却是欣喜的像个孩子。
“上帝,上帝保佑,徐将军,能见到您,真是我的荣幸!真的没想到,在这片伟大的土地上,还能再见到上帝的信徒。”
说着,汤若望就想给徐长青一个拥抱。ii
徐长青自然不会拒绝,热情的与汤若望拥抱,“赞美上帝,神父,您真是完成了一个奇迹。”
这倒不是徐长青刻意恭维汤若望,因为汤若望本人的确是一个传奇。
从二十几岁来到大明,足足在大明生活了近半个世纪,死后,也没有回乡,被安葬在了大明。
此时这个时代,的确许多殖民先锋都是传教士,然而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传教士中的确是有着许多不可赦的人,可更多的,却是汤若望这样几如清教徒一般的坚定信仰者。
算算,此时已经是1641,‘五月花号’上的那帮囚犯、乞丐和小偷们,到新大陆也二十年出头了。
一个崭新的时代,已经缓慢又沉重的拉开了帷幕!ii
好一会儿,汤若望这才平复下来,热情的对徐长青笑道“尊贵的将军,赞美上帝,您,您是何时信仰天主教的呢?”
信仰个屁的天主教!
徐长青心中好笑。
生在红旗下,长在新时代,徐长青一直都是无神论者,信仰的是‘人定胜天’,又怎么会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此时,面对汤若望,徐长青俨然是个坚定的天主教教徒。
“神父,这件事说起来话长,在我小的时候,曾经生过一场重病,幸好一位英国的神父路过,拯救了我……”
编故事徐长青张口就来,反正这个事儿回头跟母亲说一下,随便就能过去了。
当然,这个故事徐长青肯定是很真诚的。ii
而此时听在汤若望的耳朵里,这绝不亚于天籁之音。
“上帝啊,上帝啊,这真是我这些年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汤若望真的要哭了,老眼中泪花翻滚,根本无法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又好一会儿,汤若望这才平复,笑道“徐将军,您真是一位勇士,祝贺您,在对阵野蛮人的战争中获得了伟大的胜利,我想,大明尊贵的帝王,一定会给您重重的赏赐的。”
“当然。”
徐长青一笑“身为一名职业军人,战场永远是我们最好的舞台。神父,您的《远镜说》,我只曾听闻却一直没有机会得到真迹,未曾拜读,真是我的遗憾。”
汤若望哈哈大笑“徐将军,我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