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背心发凉,长剑距离林平之三尺处生生停住,急忙身子一转,往后拉开丈许距离,心中大骇,“这小子竟然真的练成了‘岱宗如何’!这怎么可能?” “岱宗如何”能成为泰山剑法之宗,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其克尽泰山剑法,俗话说算人先算己,前辈高人在创立这一招的时候,自然是先以自家门派的剑法为根据来进行推算的,所以说在这招剑法面前,泰山剑法的所有破绽都藏不住。 玉磬子心中既是疑惑又是惊怒,还有丝丝后悔,早知道先前说什么也不能接下这场比斗,输在一个小辈手下不算如何丢脸,关键这个小辈还是他派弟子,以后传出去旁人会说,泰山派的剑法不过尔尔,被华山派一个小辈轻而易举的破去,实在连给人家岳不群提鞋都不配。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这小子年纪轻轻,想来不可能将岱宗如何练至大成,只要我招式变化再繁复一些,速度再快一些,他不可能算得出来。 心中如此想着,玉磬子忽的展开剑势,剑随身走,左拐一步,右滑三尺,手中剑法连绵不绝,速度极快,密不透风,却始终不曾靠近林平之三尺范围内。 “玉磬前辈这是作甚?为何围着林师兄打转,迟迟不肯进招?难道他有意相让?”恒山席位上,仪琳秀眉轻锁,疑惑出声。 定逸皱了皱眉头,摇摇头,“我也看不清楚,以玉磬的为人,此时恨不得下个重手,好好教训一下那后辈,怎么可能有意相让。” 说话间疑惑的看了定静一眼,论见识,她肯定比不上这个大师姐的。 定静默然片刻,幽幽叹道,“没想到华山派竟真的掌握了泰山派的剑法精要。” “这不可能吧?”定逸登时吃了一惊。 定静说道,“我听闻泰山派有一招绝学唤做‘岱宗如何’,此招精于算计,能够算出敌人剑招变化,轻易找出破绽,进而一击既溃,料想便是林平之所使的那一招了,玉磬不是不进,而是不敢进,所以故布迷阵,扰乱林平之的算计。” “原来如此。” 群雄中看不懂场中情形的大有人在,也就少数几个掌门长老能够看破其中端倪,左冷禅也曾研究过各派剑法,自然一眼看出林平之使的是泰山绝学岱宗如何,心中的惊骇同样不必玉磬、玉玑等人少,因为他想得更深,连弟子都能够学会泰山绝学,那么岳不群呢?其他门派的绝学呢? 忽然间众人惊呼一声,只见玉磬子身子急转,长剑倏地递出,而林平之却仍然一动不动,左手快速屈合,似乎仍在计数。 “小林子,小心!”岳灵珊忍不住叫了一句。 令狐冲听到“小林子”三字,更是心中一痛,想起当初林平之上山之时,岳灵珊左一口“小林子”,右一声“平弟”,他当时还为此吃了干醋,一次比剑之时,将小师妹心爱的宝剑弹入深谷。 便在这时,林平之剑光疾闪,呼呼呼一连五剑刺出,每一剑都带着苍然古意,招式朴实,速度却又极快,犹如电光火石。 “五大夫剑!”玉磬子骇然失声,泰山有一颗古松,相传为秦时封为“五大夫松”,盘根错节,古朴苍翠,泰山派祖师便由此悟出一门剑法,唤做“五大夫剑”,招式简单,内藏奇变,关键是这门招数是他玉磬子二十年前便已习练精熟的招数,此时竟然无从化解。 刹那间,长剑自肩头划过,带起一片血花,玉磬子怅然回神,“你明明用的是‘岱宗如何’,怎的突然改了‘五大夫剑’?” 林平之心中有种从未有过的得意之感,微微笑道,“‘岱宗如何’是何等高深奥妙的武学,晚辈又怎么可能练得会,只不过取巧而已。” 群雄一听,这才恍然,原来并不是林平之武功多么高强,只是取巧而已,当然,他能够信手使出泰山派绝学,也足见不凡了。 玉磬子心里好过了一些,但还是有股难言的苦涩,“小辈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剑术造诣,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说完便转身下了台。 台下宾客席位中,有一个身形佝偻的驼背,在见到林平之以奇招胜了玉磬子后,却是目光大亮,看向林平之的眼神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