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枪支自由的国度,女孩子孤身一人,还是不要随意在晚上出门。”
温蒂想了想,一拍手。
“对了,可以让你室友来接你呀。”
“室友?”祈寒一愣。
“对呀,我上次不是说自己还有个室友吗?叫她开车来接你,会安全一点呢。”
她?
祈寒扑哧一笑,故作傲娇的说——
“算了吧,我室友可懒了,才懒得来接我呢。”
“懒?不会吧,毕竟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应该多多少少会一起分担家务吧。”温蒂双手抱在胸前,略带深意地看着祈寒。
“当然很懒了,穿过的衣服也不爱洗,经常堆在沙发上,堆满十件才会用公用的洗衣机洗,而且也不喜欢打扫卫生,屋子里的报纸杂志都到处乱放,完全是个没有生活概念的人……”
祈寒按照亚当现在的生活模式抱怨着。
她不像是说给温蒂听的,倒更像是说给躲在桌下的亚当听的。
亚当躲在桌子下,满脸黑线。
这些话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在第十三街区那个旧公寓的小房间里,祈寒一天到晚念叨的也都是这些。
自从她成功戒酒之后,就仿佛也决定帮忙亚当改掉亚当生活上邋遢的毛病。
似乎也想通过这样体验一把“改造他人”的成绩感。
于是亚当就仿佛一下子多了一个管事老妈,每天被念得脑袋都大了。
但是习惯毕竟是习惯,哪里有那么快改变的。
祈寒念归念。
亚当不改还是不改。
“每次看到那些堆在一起的脏衣服,我就想把那些衣服都砸到我室友身上。”祈寒说着,不禁踢了踢躲在桌下的亚当。
还好亚当一个格挡,挡住了。
亚当躲在桌子下,无法动弹,只能抬手挡在了祈寒的小腿前,他忽然一眼瞥见了祈寒各自短裙下的大腿,优美的腿部线条、白皙的肌肤让他脸一红。
下一刻,忙转移开了视线。
心无杂念。
心无杂念。
色即是空。
色即是空。
他在心里默念着,摇了摇头,拉回了自己一下子飞得好远的思绪。
而桌子外的两个女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继续说笑。
“但是啊。我觉得你室友应该把你看做了很重要的朋友吧。”温蒂一笑,“毕竟一个人只会在自己认为重要的人面前毫无防备,露出所有毛病、”
“很重要的朋友?不知道,反正我觉得那个人
傻乎乎的,估计那个人也没想过这些事情。”
祈寒这番话说得似乎有第二层含义。
究竟是朋友……
是室友……
还是……
但躲在桌子下的某人,似乎关注点并不在这里。
而是前面的“傻乎乎”三个字。
祈寒感觉躲在桌子下的亚当动了动,他衣服的布料蹭得自己的膝盖痒痒的,似乎在抗议。
——究竟是谁更傻一点?上次遇到闯空门的人还差点被制服了来着。
但祈寒别开眼,忽略了桌子下的小动静,看向温蒂。
“不说了,那就是个情商极低的人,说再多也没用。”
但敏锐的温蒂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哦?看你的说法,似乎你对你的室友有别样的感情呀。”
“哈?”祈寒一愣。
就连躲在桌子下的亚当也一愣。
“不然你怎么会一边嫌弃自己的室友一边又带着几分嗔怪的语气呢?我可见过你现在这副表情,我许多朋友在抱怨她们的男朋友时,就是这么一副表情。”
“啊这……”
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