髅而已,智光从来都不在乎皮囊,你难道不知道?”
沈鲸落却满脸皆是暴戾之相,尖声道:“我在乎,我在乎......”
忽然,她又停了下来,目光茫然的看着徐今,道:“我在乎,什么?我在乎什么?”
徐今没有理她,只扶着沈千叠问道:“沈乡长,你怎么样?”
脸色惨白的沈千叠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事,我从二十岁第一次见到前辈,被她打了不知多少次了,修养几天就好了。”
徐今扶着沈千叠站了起来,转头看着沈鲸落道:“就算你记不起来了,但应该知道,作为一个人,要有最基本的修养。沈鲸落,你现在是人了,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了。”
沈鲸落一怔,随即向后跃出,又回到石台上盘膝坐下,默念道:“对呀,我现在是人了。”
随即,她却闭上了眼睛,入定了起来。
徐今正想叫林清心来看看沈千叠的伤势,却不料听到林清心忽然失声道:“墙上有字。”
徐今猛的抬起头,果然看到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字迹。
扶着沈千叠站起来,却见林清心已经在读墙上的字迹了。
“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
我放下过天地 却从未放下过你。
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任你一一告别。
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事不是闲事。
谁的隐私不被回光返照,殉葬的花朵开合有度。
菩提的果实奏响了空山,告诉我,你藏在落叶下的那些脚印。
暗示着多少祭日,专供我在法外逍遥。”
林清心一字一句的读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紧接着身体也颤抖了起来。
“这是仓央嘉措的诗句。”
徐今道,走到石壁前,看着石壁上那娟细隽永的字迹。
字如其人,看着这些字,徐今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长相英俊、温文尔雅的光头和尚,一时间又有些感慨。
林清心却仍然在颤抖,徐今甚至可以听到她上下牙相互碰撞而发出的声音。
“仓央嘉措,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和尚,擅长写情诗,被人称为情僧,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坏和尚,他信奉的佛祖,是不禁女色的。”
徐今轻声解释道。
他当然知道林清心为什么会颤抖,因为虽然紫竹庵不是尼姑庵,林清心也并不持戒,但她却是一个很保守的女人,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人士们都叫她“清心师太”的原因。
“你去看看沈乡长吧,她受伤了。”
徐今说道。
林清心却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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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徐今,只低着头,转身向沈千叠走去。
徐今转过头又看向了石壁,却发现石壁上几乎都是诗文和佛经。
一直到看到最后,在石壁右下角的地方,徐今才有所发现。
只见右下角写着一排小字,字迹不大,刻痕也比上面的要轻一些。
“即使思想能够永恒,但也需要肉体来承载。”
徐今默念了一遍这句话,正在想这话什么意思,却听一个声音说道:“你说对了,我是叫沈鲸落。”
徐今回头一看,却见坐在石台上的沈鲸落已经睁开了眼,正盯着徐今,那眼睛里黑白分明,早已不是原来那灰白的颜色。
沈鲸落站起身,走到了徐今身边,看了看徐今的脸,忽然笑了笑,道:“但你,却不是徐今。”
说完,径直向着照壁走去。
绕过照壁,是一个小小的平台,沈鲸落站在平台上,看着下面一望无际的丛林,默然不语。
徐今走到平台上,笑道:“你想起什么了?”
沈鲸落却并没有回答徐今的问题,只盯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