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慎夫人何以敢如此?
薄郎君微微一笑道:
“皇上的宠妃大多如此,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她就不怕太子登基以后,对她进行报复?”
罗娇娇已瞧见太子的脸色不佳,眼神间有意无意地瞟向他的母后和慎夫人。
“像慎夫人这种女人大多只图眼前,不会想的那么长远。再说到了那个时候,她孑然一身,了无牵挂,生与死已无甚区别了。”
薄郎君的话使得罗娇娇沉默了。
一个依靠男人而活着的女人,她的命运会随着男人的逝去而终结。纵使她继续活着,也与死了没甚两样, 怎能不令人唏嘘呢!
在回府的马车上,罗娇娇慵懒地靠着薄郎君。
“日后我若先去了,你当如何?”
薄郎君突然问道。
“不知!”
罗娇娇从未想过此事,因而打了个哈欠脱口而出。
薄郎君默不作声了。
“你不会是想让我与你陪葬吧!兴许我死的比你还早!”
罗娇娇的话刚一出口,就被薄郎君喝止了。
“休得胡言!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听着!你要好好的活着,不然我就一天换一个娘子,让你在那边也不安生!”
薄郎君搂紧罗娇娇的肩膊吓唬她。
“你敢!”
罗娇娇仰头嗔怪道。
薄郎君俯身将自己的唇覆到了罗娇娇的唇瓣之上。
一番激吻之后,罗娇娇对薄郎君说:
“生同衿,死同穴!不与你分开便是!”
薄郎君这才满意地闭上了眼睛休憩。
“想那么远做什么呢?当下好好过日子,开开心心地过活才是最最重要的!”
罗娇娇在心底暗暗地想着。
天一日比一日的寒凉,冬已悄然而至。
薄府之内早早地就生了火墙。罗娇娇坐在温暖的屋子里,看薄郎君写字作画,别有一番意趣。
为了已经显怀的罗娇娇,薄郎君可是煞费苦心。
如果他会做饭的话,一定早就下厨了。
罗娇娇喜好美食,薄郎君吩咐厨子变着花样地给她做。他还为了给她解闷,养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陪着她。
那只鹦鹉声音特别好听,也聪明伶俐。
罗娇娇教它的话,它很快就学会了。
一日晌午刚过,薄郎君从宫里探望他的阿姊薄姬回来。罗娇娇已经在榻上睡着了。
“郎君,郎君!”
鹦鹉模仿罗娇娇的声音惟妙惟肖,差点令薄郎君上当。
“你个小东西!学得倒快!”
薄郎君刚说完,鹦鹉就学着他的口吻不停地说着“小东西”,令人忍俊不禁。
“您回来了?”
罗娇娇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吵到你了吧!不如把它送到你的屋子里!”
薄郎君坐在榻上怜惜地抚摸着罗娇娇的头。
“不好!”
罗娇娇趴在了薄郎君的怀里撒娇道。
“不好,不好!”
鹦鹉蹦蹦跳跳地叫着,它的小眼睛紧紧地盯着薄郎君,仿佛在怨恨他要把它送走似的。
“可是你需要好好休息!它根本不懂这些!”
“不懂不懂!”
鹦鹉学着薄郎君的口吻继续叫嚷。
“你看它多有趣!以后我睡觉就去内室!”
“嗯!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