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郡国太子也都喝得醉眼朦胧地大喊起来。
“吩咐御厨,备下醒酒汤!”
薄郎君吩咐立在身后的冯跃。
“是!”
冯跃离开了大殿,往御用厨房而来。
厨子们这会儿都在休息。
冯跃将薄郎君等人话带到。张御厨只好命人重新开火起灶, 熬煮醒酒汤。
大殿之上,众郡国太子们都喝得醉醺醺之时,醒酒汤上了席。
“来!喝!”
罗娇娇端起了醒酒汤猛灌了一大口。
“不,不行!得干了!”
吴太子的嘴巴都不利索了。
“好!干!”
罗娇娇“咕咚咚”地一口气喝了下去。
众郡国太子也都端起醒酒汤往口中倒下。有的洒在了衣襟之上,有的泼洒在几案上大半,还有的从嘴角溢出……真可谓丑态百出。
只有梁怀王不肯多饮,看着他们摇头叹息。
午宴结束以后,薄郎君扶着醉了的罗娇娇往偏殿而去。
“我没醉!”
罗娇娇边走边道。
“就这路都走不稳了,还说没醉?”
薄郎君皱着眉头在心里嘀咕着。
“哎!杨子胜!你怎么把一对耳饰放在了我的钱袋里?”
罗娇娇对正带着卫队走过来的杨子胜大叫起来。
薄郎君听了挑了一下眉头,用阴沉的目光望向杨子胜。
“夫人莫要说笑了!国舅爷!您怎么能让自己的夫人喝那么多的酒呢?真是有失体面!”
杨子胜不但不觉得尴尬,反而以罗娇娇醉酒为由嘲讽薄郎君。
那些跟着杨子胜四处巡查的侍卫们对醉酒的罗娇娇都侧目而视。
薄郎君抿紧了唇并未说一句话地与杨子胜擦肩而过。他好不容易将罗娇娇弄回到偏殿的榻上。
他刚给罗娇娇盖好了被子,就急不可耐地去内室查看罗娇娇的梳妆匣。
可是梳妆匣里并没有多出耳饰。
难不成是罗小娘酒后的醉话?
薄郎君疑惑地走出了内室,来到罗娇娇的榻旁坐下了。
“对了!钱袋!”
薄郎君轻轻地揭开了被子,解下了罗娇娇腰间的钱袋打开一看,里面还真的有一对白玉镶金耳坠。
“这个该死的杨子胜!”
薄郎君气得手都抖了起来。他真想把这对耳坠扔到地上用脚碾碎,但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将那对白玉镶金的耳坠又重新放入罗娇娇的钱袋之中,然后依旧挂在了她的腰间。
“杨子胜!这笔账等我慢慢跟你算!”
薄郎君是个从来不吃亏的主儿。他要不是看在已故的杨子胜父亲的面子上,杨子胜岂能安稳地做他的卫尉长呢?
杨子胜也知晓薄郎君的厉害,在皇城之内他轻易不会去招惹他。这时不时地不痛不痒地让薄郎君不好受一回, 也是他的出气的一个方式。
长公主见杨子胜回府之后一直坐在几案后出神,偶尔唇边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来,使得她不觉得心动了一下。
相处的久了,使得长公主觉得杨子胜其实是个不错的夫君。
他在想什么呢?莫非又做了什么令国舅爷不开心的事儿了?
长公主一想到薄郎君,她的心里就不舒服至极。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不是么?
如果长公主真的嫁了薄郎君,那可是她跌入地狱深渊的噩梦!可惜人总是看到情人最好的一面。
精明如斯的长公主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