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吓得失禁了,晕过去了。”一声嗤笑,又转向一边,“爷,怎么弄?”
“泼醒。”沉而哑的声音响起,冷意且漠然。
一股凉意透过罩着的黑布渗透进来,那一瞬间窒息感几乎将阿畏推向死亡,他整个人一阵激灵,猛地蜷缩着剧咳起来。
还不等他缓过气来,一股巨大的力量踩在他的太阳穴。
“她在哪里?”
阿畏浑身下意识地一颤,那是面对危险最纯粹的反应,他抱胸痛嚎几声,压根没有听清楚话。
旁边有人骂了一句,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没听见我们爷问你话呢?满娇让你去哪里了?干了什么?赶紧一五一十地都交代清楚。”
罩在阿畏的黑布猛地被扯开,一股强烈的光线刺向眼睛,阿畏瑟缩着,颤得犹如筛糠,整个人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不看,我我我我不看,别杀我别杀我……”
“我靠,你枪匪电视剧看多了吧?”
沈衍嫌弃地踢了踢地面,“快点把你今天去哪里做了什么,都交代清楚。”
“啊?”阿畏还没反应过来,茫然地问了一句。
司九显然已经没了耐心,好不容易查到满娇身边出现了一个不在魏氏名下的人,这是他们唯一突破口。
“我再问最后一遍,她在哪里!”
“谁?”阿畏看着明显是这群人中老大发话,脑中一根弦下意识绷紧,但是他怎么觉得他好像没有听懂,“大佬您说谁?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把你今天做了什么老实交代一遍。”
“我今天啊,我今天开车上山了。”阿畏努力想了想,全然没有注意到他说完这句话面前几人徒然变色的脸。
大概是先前受到的刺激太大,阿畏说话断断续续,但不难推测出他今天上山见到的人是南惜与魏予。
就连一直隐在暗处的林嘉言也大步走了过来,逼问道“那座山在哪里?”
司九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目光紧紧逼视着阿畏。
被这么多人凌厉的目光盯着,阿畏喉结上下滚动,又开始紧张了起来,“我想想,我想想……”
“啪——”
司九将那一袋钱扔在阿畏面前,又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幽深晦暗的目光在火光后隐现。
阿畏心脏突突直跳。
“三秒!”薄唇亲启,“再想不明白,我就让这袋钱燃烧的火点亮你的记忆。”
冷漠至极如刀削斧凿般的脸满是邪气,阿畏觉得自己心脏在这一刻都停了,他绝不会怀疑眼前的男人话里的真实度。
他甚至很清晰地看到那双眼里掩藏的杀意,寒意密密麻麻地从血液里渗透,阿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沈衍不禁偏头看了司九一眼,为他这番打蛇打七寸的做法暗暗叫好。
阿畏心理防线已被突破,完全顾忌不了他承诺满娇的话,没有什么比钱比命更重要了。
他失声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城郊西南方向一座临江山上,那里有一栋别墅。”
一口气说完,阿畏大口气喘着气,眼睛紧紧盯着司九手中的火苗,见它终于熄灭,一颗心才又重新恢复了跳动。
林嘉言快速走到司九身边,“那里是未开发区!”
沈衍无声地骂了一句,一脚踢在面前的破管子上,“难怪查了这么久也没查出来,合着魏予这孙子早就偷偷换地方了。”
“走!”
司九不欲多话,转身朝外走去。
就在这时,突变起。
破旧遗弃的废工厂突然响起无数脚步声。
三人齐齐顿住,阿畏却神色一喜,正欲张嘴呼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