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鱼塘承包,土地则更关乎着村民的温饱问题,没有了地种稻谷,没有了地种菜,没有了地让他们内销转出口,他们吃不饱穿不暖,日子便会过不下去。
谁也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了。
那太可怕了。
所以他们得想办法。
有关系的托着人往上打听,看能不能事先探听点儿消息早作准备,也好疏通疏通。
没有关系的则日日叹气,将大把的时间都放在牌馆里,指望着赢点小钱图点心理安慰,若是能再碰上个情况类似的,一起骂一顿娘,一起吃餐酒,日子便就过下去了。
等他们回过神来,想起宝树作为鱼塘承包的最后一个幸运儿。
宝树已经将鱼苗放入鱼塘两个月了。
夏天到了。
天气变得炎热,南惜一手拿着勺子,一手团着西瓜,坐在院子里,望着远处的山峦出神,若是她再高些,就能瞧见那棵榕树下的溪流了。
清清浅浅冰冰凉凉的,一看就很舒服。
她太怕热了。
身上都长了痱子,妈妈给她擦了痱子粉,每回洗完澡就跟个雪人似的,还是不成。
她想吹空调。
可是哪能呢!
叹了口气,挖了一大勺西瓜往嘴里送去,腾了左手拿起老蒲扇开始扇着风。
爸妈上山干活去了,奶奶给她切了西瓜,千叮咛万嘱咐就坐在板凳上,哪儿也别去,在她再三保证学着马景涛发了第四次毒誓之后,方才背着背篓去后山摘菜了。
后山的菜园子在山里的最深处,那里有一棵爷爷的爷爷种下的梅树。
奶奶答应给她捡一些回来吃。
没办法,那颗梅树越长越大,越长越大,很快就长到了半山腰上,除了架梯子否则是不可能爬上去了。
奶奶这两年腿脚愈发不好,连后山都是几日才去一次,南惜也不可能让奶奶去爬梯子为她摘梅子的。
扇了一会儿风,南惜又重新拿起勺子开始吃西瓜。
现在是下午三点,司九应该放学半小时了,如果他不等被留堂的他哥司七的话,从鸿儒小学走到建设村大概需要四十五分钟左右,这是脚程快的,按照司九如今的脚力,大概是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估计快回来了。
她答应他待会儿去他家里玩绘画本。
虽然她完全找不到绘画的乐趣,但是司九说会给她带包辣条。
这就很有乐趣了。
她忍不住又挖了一勺西瓜往嘴里送去,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