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叫的是小九呢?”
宝树再次陷入了新的纠结中。
这个纠结围绕着他,导致他在放鱼苗的时候都有些精神恍惚,差点跟鱼苗一起进了池塘。
七叔的儿子南文武连忙拉了他一把。
“想什么呢?你这要是跟着下去,这些鱼苗得给你压死。”
“嘿嘿嘿……”
宝树有些不好意思,但南文武今年孩子已经两岁,比南惜大些,想起自己的纠结事儿,忍不住问道“你家商商什么时候会说话的?”
“大概一岁四个月的时候吧,叫了一声妈妈,可把他妈高兴坏了,一直到一岁半才会叫爸爸呢!”
这事儿南文武记得很清楚。
宝树“啊”了一声,想着自己女儿会说话的时候可真早啊,还有一个月才满一岁呢,这就会说话了。
不过为什么叫的是小九呢?
这个问题,南文武也没法回答。
“要不就是小九经常去你们家,她老是能听着这个名字?”
宝树抓着后脑勺说服不了自己,他和书岚能在南惜耳边一天说八百遍爸爸妈妈,怎么说也得比小九这个名字多吧?
这个问题纠结得宝树很难受,连打牌都没有心情。
下家乐呵呵的收了钱,又怕宝树急了,随口问了一句,“南老板今儿不在状态啊,想什么呢?”
“想着我女儿开口第一句没有叫爸爸,怎么叫的是小九啊!”
下家懵了。
接着整个建设村都懵了。
还有这样的事儿。
自己孩子开口第一句叫的居然不是爸爸妈妈,而是另一个小男孩?
这……该是多么深的……缘分啊!
陆凝香笑了一路,拉着司九过来说要给他提亲。
“你看啊,惜惜这么小,开口第一句居然叫的是我儿子,你说说这不是天定的缘分是什么?”
宝树越发难受了,有种女儿还没养熟呢,就要变成别人家的了。
连带着看司九的眼神都幽怨了不少。
司有良在一旁十分无奈,“你就别添乱了,你没看宝树这几天牌都不打了,就守着惜惜等着她叫爸爸吗?”
这是实话,宝树顿时有种被理解的痛快,拉着司有良晚上一起喝酒。
陆凝香笑着说“定亲酒吗?”
南惜……
这事儿一度成为建设村最热门话题,谁家说起南家的女娃儿,总不免提起司家那双生子来。
尤其在陆凝香的推波助澜下,还未满一岁的南惜差点与六岁的司九直接结婚了。
南惜日日扶额夜夜痛思,当初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一句九爷呢!
不是司九也不是小九,偏偏还是一句九爷。
啊
这场闹剧一直到南惜生日那天,她喊了一句爸爸又喊了一句妈妈,方才结束。
宝树一颗石头终于落地,从此放心地坐上了牌桌。
“来来来,上回儿赢了我不少钱吧,这回儿我可得赢回来。”宝树猛吸了两口旱烟,整张脸都是容光焕发。
“哟,南老板这是有喜事啊?”先前那人听见宝树的话也不生气,乐呵呵的问道。
宝树就等着人问呢,“那是,我女儿会叫爸爸了,厉害吧,才一岁呢!”
“这不是挺正常,隔壁村的好几个月还没满一岁就会喊个囫囵了。”
宝树一噎,“反正我女儿就是厉害。”
将烟往地上一踩,指着他,“今儿非得给你赢个精光。”
“哈哈哈哈哈”
那人笑了。
五月的时候南惜长了两颗门牙,也会叫了一声奶奶。
可把奶奶高兴得眼泪簌簌而落。
高兴之余又忍不住想,“要是你妈知道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