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可以见见哥哥吗?”谭芪不知道自己进宫的机会多不多,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见到同胞哥哥,现在问,总比之后犯错要好得多。
“郡主和公子恕是同胞兄妹,当然可以见,不过公子恕的身体不好,脾气也不好,宫里一般是不让人探望的。”宁嬷嬷算是变相的告诉谭芪,她那个可怜的哥哥,不仅没有一点自由,恐怕是被往废人的方向养着吧,好好一个嫡皇长孙,竟然起名为恕,寓意宽恕,明明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能做错什么,有什么值得宽恕的。
至于曾经的皇太子,如今的雍王殿下,更是惨,明明是意气风发的皇太子,就等着老皇帝嗝屁,就可以直接坐上皇位,成为这个国家的主人,可偏偏就是因为被一句她的儿子,将来会乱政的语言,一家人直接从天堂落到了地狱。
幸好废皇太子是个明理的人,并没有怪罪废太子妃,一家人搬进了雍王府,就凭这个封号,就注定了雍王殿下,无论有什么才能,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皇位的候选人了,不会参与夺嫡了,身价性命还是安稳了,不过还是连“唯一”的儿子,都被宫里的人养着。
为了怕雍王不甘心,再生儿子来造反,皇帝竟然直接下令,雍王殿下府的月月郡主,将来承袭雍王的爵位,也就是谭芪本人,皇帝宁愿让一个“孙女”来继承爵位,开创这个皇朝女子继承家业的先例,也不愿意让雍王再有儿子来继承,圣旨一下,就意味这,雍王就算之后再生了儿子,要造反,那就是乱臣贼子,还是没有名讳的那种。
雍王彻底心灰意冷了,遣散了府中姬妾,就一心一意跟着雍王妃两个人过了,要是再想生儿子,恐怕她们一家的命,就保不住了。谭芪现在装作小孩子单纯的模样,从身边的丫鬟嘴里套出了不少的话,雍王府现在是在京城的南城,算是顶级豪门的第二梯队,第一梯队是在东城,西城是富裕人家,北城则是普通的人家,至于那些奴仆和贫穷之人,就是在四城之外的那些小巷小道了。
雍王妃的父亲,乃是当朝的窦太师,门生众多,窦家也是承袭了几百年的大世家,没有人敢轻易的得罪窦家,窦家的姻亲更是盘根错节,雍王妃是窦太师的嫡孙女,也是看在窦太师的面子,太子被废了,但还是在京城有些体面的,跟一般的亲王无异。
谭芪生怕自己露了马脚,每天都不敢多说话,幸好为了掩饰男儿身的身份,谭芪不管是吃喝拉撒,几乎都是在自己的院子,丫鬟婆子们也都很少靠近。
就连宫里派来的教养嬷嬷都被打发了,说是月月郡主将来要承袭的是王爵,不能当成一般的闺阁千金来教养,而是应该按照王府的世子规格来教养。
可女夫子能教的不外乎就是三从四德,女戒,女则,所以月月郡主的老师,一直都没有定下来,都是跟着窦太师先学习的,这样就不用避讳男女之别了,可之前的原主,因为自己明明还是男儿身,却要扮成女子模样,十分的抗拒一切,也不愿意跟人多说话,每次去了窦府,都是一个人闷着,上次就是因为窦家的三小姐窦倩云跟原主起了争执,原主才落水了,谭芪才捡了个大便宜。
好不容易养好了病,窦府那边又传来了消息,让谭芪赶紧去学习。
只要谭芪出门,宁嬷嬷都是随身在旁伺候的,谭芪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装傻了,就凭宁嬷嬷的精明,迟早发现她的不对劲,还不如找个好点的理由,免得到时候穿帮,被人给秒杀狗带了。
“那个,嬷嬷,我有点事情,想要跟你说呢。”
“主子有事,吩咐一声就是。”
谭芪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心虚“那个就是,我落水后,其实什么都不记得了,之前不敢说,是怕身边有坏人,我观察了你好几天了,我觉得你应该以前一直都对我很忠心,所以我决定跟你坦白,要是之后我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