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李不负道:“在下李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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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负的话语尚未落地,已又有一道惊怒之声猛地响起。
“淫贼!是你?!”
李不负侧目看去,只见一旁坐着的有一位道人拍椅而起,正是昨日与他交过手的天松道人!
天松道人见到李不负,震怒难休,起身抬手,便挥动左掌朝着李不负打来。
“这小子便是在回雁楼上和田伯光、令狐冲称兄道弟的淫贼!定逸师太,你还不出手!”
李不负侧身刚避开天松道人的掌风;另外一旁,又有一位老尼姑当身站起,举掌拍来。
“淫贼,是你劫走了我门下仪琳?!”
何三七却未料到这是一言不合,立刻开打的局面,赶忙上前托住天松道人的手臂,又对老尼姑叫道:“定逸师太多日不见,脾气怎么还是这么大?!”
定逸师太叫道:“何三七,让开,不关你事!”
她的身法很好,右手一拍墙壁,凌空翻身,便到了何三七的身后,继续向李不负出掌劈去。
何三七又劝道:“大家有话好说,何必在此动武?”
他拦住了天松道人,而在他的身后,李不负已和定逸师太过了七、八招。
定逸师太的恒山派掌法本是以守为主,时而攻出一招,但她如今气在头上,招招皆是抢攻,压得李不负退了好几步。
这倒不是定逸师太的武功高出李不负多少,而是李不负本来不擅拳脚,胜过天松道人时也是以内劲取胜。若和定逸师太在掌法招式上论功夫,那便未免要逊色了。
李不负正在犹豫要不要拔刀的时候,一旁却刘正风却抢进战圈来,只见他左手在右,右手在左,互相颠倒,翻来覆去,似乎耍了个什么花样一般。
再一看,他的手指却在定逸师太的双手臂弯间轻点了三下,只这么一触,并不多么用力,随即便又收回。
定逸师太心知他存心想让,也不好作态,于是退了开来,哼了一声道:“衡山派的‘云雾十三式’名不虚传!不过刘贤弟,此人今日非将仪琳交出来不可!”
刘正风先赔礼道:“此事必见分晓,得罪得罪。”
而后他转过头来,客客气气地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是否曾在回雁楼上见过那‘万里独行’田伯光、华山派令狐冲,与恒山派的仪琳?”
李不负道:“见过。”
刘正风舒了口气,正要发问,花厅中正坐着的那位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却哼声道:“他们现在在哪?”
李不负道:“腿在他们身上,我怎知他们在哪?”
天门道人又大声问道:“你是不是在回雁楼上击伤了天松师弟?”
李不负冷笑一声道:“他对我出掌,自己却被反伤,这故事大伙若有空闲,我倒也可说来听听。”
天松道人闻言大怒,又要上前,却依旧被何三七和刘正风拦住。
正在这时,门口又来了两人,一人穿衡山派服饰,一人穿青城派服饰。两人还抬着一具尸体。
刘正风赶紧询问究竟,却得知那尸体是青城派的罗人杰。尸身腹中尚插着一柄利剑,那剑上字样却写是令狐冲的。
于是厅中立刻又有一位矮小道人钻出,察看罗人杰的伤势,登时面带愠色。
他刚要对里面的华山派弟子发作,忽然听得抬尸体的一位青城派弟子叫道:“师父,这人似乎也是和令狐冲一起的,昨日他还在回雁楼前撞了我和罗师兄一下,想要侮辱我青城派!”
“罗师兄之所以被令狐冲所杀,也是与他相撞,先受了些伤,否则定不会被令狐冲击败的!”
他这么一叫,顿时众人的眼光顺着他手指方向,都看向了李不负。
那矮小道人目光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