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问题,给我三日时间,到时就把人给你送来。”
“不,人就留在皇城司。”李凌微笑着道,“识破这衣冠禽兽的最大功劳还是属于皇城司的,我想这也应该是陛下和韦公公希望看到的情况。”
吕振只一愣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的笑容里又多了些其他意味:“那就依李大人所言,到时就先看大人的手段了。”
“呵呵,小事而已。”李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就好像他接下来要对付的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寻常小吏,而非堂堂朝廷三品侍郎,自己的顶头上司。
……
既然已回京师,又因交差在户部露过面,李凌也不好一直无故不回衙门。
于是在家中又歇养了一日后,他便又跟以往一样,一大早就去了户部应差。而这回在入衙门,却让李凌有种时光倒流,好像回到了当初刚成为户部观政官时的日子,他再度被全衙上下给排挤冷落了。
打从进入衙门起,李凌一路走来与人打着招呼,这些同僚却都没什么回应,而且不少人还避得远远的,就好像他身上带了什么疫病,离近了就会被传染似的。而且这一态度不光是那些官员如此,就是以往和他关系很不错的书吏杂役人等,这回也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这还不算,等他进入自己所在的公房,与那几个还算熟悉的同僚见面时,这几位更是迅速抽身,逃也似地离开了公房,然后一段时间都不见他们回来的。如此行为,意思就更清楚了,他们是真不敢和李凌有任何接触,生怕自己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牵连到啊。
这就让李凌感到有些无奈了,不是无奈于他们的态度,而是在于他们这一走,他都不知自己能做什么了。
毕竟他这是刚从外头回到工作岗位,对手上差事自然没什么头绪。本来是该跟身边的同僚进行交接,或是由他们建议再去找某位上司拿取相关文书什么的。可现在倒好,所有人见他就跟碰上瘟神似的,一句话都不跟他说,让他如何接手差事呢?
在等了一阵依旧不见人来后,李凌只得起身,主动去见陆佑,如今已升为郎中的陆佑算是他的直属上司了。
陆佑这边居然也是冷冷清清的,不过左右听用的书吏人等终究还是在的,只是在见到李凌到来后,这些人还是避了出去,都不用上司示意的。然后,李凌就瞧见陆佑也是一脸苦笑地看向自己:“我本以为你会借口西南之行颇为辛苦,暂时不会回户部当差了呢。”
“大人说笑了,下官还没娇气到这般地步,歇上三两日也就够了。”李凌笑着回道。
“呵呵,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凌又是一笑:“对了,下官还没恭喜大人高升郎中一职呢。”说着又冲对方拱手施礼。
这本来的确是能让陆佑感到高兴的事情,但此刻他却提不起太大兴致来,只摆了下手:“你我之间就不必这么虚套了,而且我能坐到这位置,至少有一多半是你的功劳,要不是当日你查出戴宵的罪过,也轮不到我顶了他的官职。”说到这儿,他不觉又有些失神,怎么眼下的情况和当初有些相似啊。
当初自己也是这么在一旁看着李凌一个观政官与戴宵叔侄争斗,然后在他们的运作下,李凌看着处处被动,最后却一举将人定罪……那这一回,他还能复刻奇迹,以下克上,把堂堂侍郎也拉下马吗?
这个念头一起,把陆佑都吓了一跳,自己这是疯了,居然会觉着李凌能做到这一步,那可是侍郎大人啊,岂是戴宵之流能比的?
“大人言重了,下官可不敢居功。对了,今日下官回来,手上却无什么差事,不知大人可有什么差事交与我处理吗?”李凌这才入了正题,问了一句。
陆佑一愣,摇头道:“暂时当无什么紧要差事交你,不如你再歇息几日吧。”
“可我看如今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