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烧饼将门一关,嘴巴一咧:“师爷让你换大褂。”
张芸雷疑惑道:“我换大褂做什么?”
“师爷待会儿让你上场。”烧饼认真道。
张芸雷顿时傻眼:“不是,他没跟我说过呀?”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是这么交待我的。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烧饼双手一摊,很光棍。
张芸雷一屁股坐在长凳上,脸色变得复杂。
太突然了。
这个小师爷果然是个让人讨厌的人,回回都搞突然袭击。
可问题是,自己真的上台吗?
再者说,上台去干嘛呀?
烧饼一看师兄的表情,严肃着脸,压低嗓音道:“小张,我在台上等你。”
心乱的张芸雷,抬头疑惑的看着烧饼。
烧饼笑道:“这是师爷上台前,让我传给你的话,嘿嘿,学得像不像?”
张芸雷懒得搭理这个神经大条的师弟。
烧饼又道:“哥,你就换吧,在园子里,没人敢不听师爷的,他浑身都长满了心眼,谁不听话,他都有法子收拾谁。就拿我来说吧,我现在只要不听他的话,他就没收我的刺绣。你说,就这样一个人,谁能玩得过他?”
虽然劝得完全牛头不对马嘴,但张芸雷还是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台上无小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打小学艺,也学规矩,这是刚入门时,师父就教过的规矩。
师爷如今既然传了话,那他在台上就一定会往这个方向去铺排。
等赶到了话口,自己却不配合上去,那造成的后果,大小不论,指定是坏的。
!
当年的师父过得有多难,恐怕所有师兄弟中,无人有自己清楚。
所以没得选。
即便自己以后不上台,但这一场必须得上。
因为德芸社的招牌立起来不容易,他不能让它因自己受损,让师父伤心。
唉,说来说去,还是小师爷太坏了。
别说不提前给自己打招呼,准备准备,甚至连让人传话,都挑他即将上台的时间。
这边传完话,他那边人已经在台上了。
根本连个缓冲的余地,商量的时间都不给自己留。
上吧上吧。
至于待会儿,怎么上这个台,上去干什么?
张芸雷不管了。
反正自己也是赶鸭子上架,被逼的。
张芸雷这边在脱衣服,烧饼那边已经帮着挑大褂。
这是师爷交待过的,二师兄头回亮相,必须捣鼓利索,不能折了门面。
红色的?
蓝色的?
黑色的?
……
正在烧饼纠结什么色儿时,脱完外套的张芸雷,抬手选了一件粉色的。
烧饼顿时被惊呆了:“啊?哥,你喜欢粉色的?”
张芸雷不答,自顾自的穿着衣服,最后连裤子也换了黑底绸质的。
不时,衣服换好,整个人的气质也为之一变。
忧郁的神情,配上粉色大褂,黑裤黑鞋白袜。
一个字形容:温柔!
烧饼毕竟是绣过鸳鸯的男人,被张芸雷稍一勾搭,他顿时也觉得自己适合粉色。
从头到脚最后一归置,哥俩终于离开换衣间,来到了上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