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皇上,还有太傅等关心您的人都希望您能找回过去的自信骄傲,您纵然做错了,做得出格,皇上也不会怪您。
皇上说过,人不风流枉少年,意气用事,快意恩仇未必不好。”
在屋中的皇上听得连连点头,杨皇后眯起眸子,冷哼:“穆阳还真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说得每一句话,他都记得。他说穆晨一套又一套,对我狠得下心,频繁破坏我好事。
一旦不顾忌一丝一毫的曾经的情分,我比穆晨待他真挚多了,从未伤过他,穆晨对他……”
“咳咳咳,不能这么说,从小到大的情分比你重。”皇上打断杨皇后。
“可惜啊,穆阳成亲后立刻就藩。”杨皇后扯起灿烂的笑容,“碍眼的人总算是走了。”
皇上脸色阴沉了几分,最近几日他明显感到朝廷上杨皇后给自己的压力,也不得不承认,杨皇后对朝政民生的处置比他更果决。
同一件修缮河堤的事,他会犹豫迟疑,怕耗费太多的银子,杨皇后却在他身边直接拍板定下来,并且选到善于治河的官员负责此事。
哪怕那名官员刚刚得罪了杨皇后,或是深陷贿赂案子中,杨皇后大胆启用他,只因为他再多的毛病都不如治河重要。
他同杨皇后并肩坐在高位上,看多了朝臣们的异常,皇上突然觉得屁股下的龙椅好像有针一般。
不是穆阳等人一直支持他,皇上的权柄会被抢走大半。
杨皇后敢用忠诚于皇上的人,他不敢重用杨家旧臣啊。
毕竟皇上比杨皇后更为多疑。
“孤好像明白阿阳所说的意思。”穆阳直接拔出宝剑,倒提着剑,向屋子里冲过去,“贱人,孤杀了你们。”
“大哥。”
穆阳做阻挡不及状况,低垂下眼睑盖住真实情绪。
皇上无法做出决断的话,就让太子代替皇上做出决定。
穆晨冲进去对着穆凰舞母女刺过去,方才还显得木讷的江氏一瞬间灵活至极,利落拽穆凰舞抵挡刺向自己胸口的宝剑。
穆凰舞不敢相信回头看着自己的生母,“为什么?”
“噗嗤。”
穆晨将宝剑扎进穆凰舞胸口,到底同床共枕过,前段日子穆晨同穆凰舞时常一起交流。
能引得姜苏吃醋,足以证明他们之间很亲近。
穆晨拿着宝剑的手抬高了半寸,伤到穆凰舞心脉,鲜血咕咕流出,“你们逼孤的,算计孤,该死,你们统统该死!”
穆凰舞眼神涣散,已经听不到穆晨的‘狡辩’,心头比刺进来宝剑更冷,倒在生母江氏怀中,喃喃说道:
“我没想到……没想到会是这样?也好,也好,本来我本想着保住娘的性命……”
“凰舞,我不是,不是有意的,本能,本能反应,你别怪我,我只是不想死。”
江氏哭得比中穆凰舞还要伤心,伸手堵住穆凰舞的伤口,满手的血令江氏悲伤欲绝般崩溃:
“我没想过死,凰舞,我真的没想过死,也没想过你死,以为太子对你会手下留情,毕竟他是你第一个男人!”
太子穆晨紧紧咬着后槽牙,狠了狠心拔出宝剑。
噗嗤,鲜血飞溅,温热的血飞溅了穆晨一身,淡淡的腥咸气息萦绕,更刺激了穆晨的疯狂。
杀了一个,这么够?
穆晨反手再次刺出宝剑:
“孤送你们母女一起上路,你们的罪孽去地府再分辨。”
江氏再次躲闪,穆凰舞用尽所有力气挺身挡宝剑。
她重生的意义就是报答生母,虽然这个报答方式,不是她所期盼同喜欢的。
但是,被生母推出来挡剑,糟糕至极的处境,穆凰舞不想再活着被羞辱了。
死并不可怕。
可怕得是她娘……不如上辈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