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讷的眼睛缓缓合上,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
云薇转身去禀告在考场巡视的女侯。
女侯让大夫去给云默看一看,在考场中,最忙就是大夫了。
似云默晕考场的考生并不少,不过大多比云默正常点。
只是紧张的拿不稳毛笔,有呕吐症状,大夫给两颗安神的药丸子,症状有所缓解。
实在是无法考试的考生被架出考棚,抬到一旁歇息,等考试完毕后,他们同考生一起出贡院。
“你等一下,云……云默可答题完毕?”
“您去问副主考,我是个粗人,不认识几个字,不懂读书人的事。”
壮硕男人大饼子脸上带着憨厚,躬身向女侯鞠躬,“我得到的命令看着云先生考试,不让旁人有机会陷害他。
其余事——王爷说不必多说多做,云先生文采斐然,凭实力必中。”
女侯承认云默的才学,但她想不明白云薇为啥混进考场当监考?
“你回去好好看着,不许同云默所说一句话,本官也让人看着你了。”
察觉说话太严厉,女侯多加了一句,“派人看着你,也是为你,为靖王殿下好。”
“多谢主考大人,我不曾误会您的公正,王爷同我也不是忘恩负义,不分好赖的白眼狼。”
云薇拽着大夫跑回去帮云默把脉了。
女侯很不是滋味,白眼狼说得是江氏母女——她都羞于提起了。
她教导多年,江氏母女依旧走上了一条让她蒙羞的道路。
她投入在那对母女身上的精力,银子,甚至感情都成了笑话,她引以为傲的节操彻底被江氏摔成了粉末。
为江氏舍弃亲生女儿的女侯已经不是全京城的笑柄了,千百年后她都是笑柄,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女侯不敢强调女子贞洁自尊了。
“这——”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我再给云中君仔细把脉,再悄悄,再仔细看看。”
又过了一会,大夫一脸不可思议,“云中君——他答完了试卷?”
副主考主动说道:“不仅答完试卷,草纸上的文章不是一篇两篇,整整四篇,每一篇文章都是从不同角度阐述题目,可以当范文传阅。”
“天才,果然是天才!”
大夫连连感叹,“云中君能在——身体不适时,写了这么多文章着实是天才,倘若换一个人,精神萎靡困顿眩晕之下,怕是提笔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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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主考高声道:“什么?你说云中君有病?”
“大人说错了,云先生是带病赴考场。”云薇声音浑厚,又强调一遍,“他是带病考试!带病答题,一心向学,不负圣恩。”
“对,对。”
副主考连连点头,看向云默目光敬佩极了,对云默心服口服。
大夫说道:“我治不了云中君,劳烦你提醒云中君吃饭饮水,他若方便的话,你们扶着他去吧。”
云薇默默给大夫点赞,果然上道,大夫的诊断将隐患排除大半。
“谨遵医祝嘱,我不仅监视考生,不许考生作弊,还要体会皇上爱才之心,给考生一些正规合理的便利。
考生们能否高中取决于文章,而不是被吃喝拉撒等小事分心。”
大夫嘴唇抿了抿,说道:“我建议你——你读几年书,也能考出个秀功名。”
副主考张了张嘴,“不用考秀才,你多花点银子挪动官职,最好在皇上面前露个脸,本官看你是做官的好材料,是可塑之才。”
时刻不忘拍皇上马屁,又说得这么正气凛然的人可是不多见,尤其是个当兵莽夫。
文官体系竞争激烈,再加上懂得拍马屁能说会道的当兵莽夫,官场越来越不好混了。
还是说,靖王麾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