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生命们,都在很认真的对待自己的任务,以及任务背后的本体——那些生命。
自己要走容易,但是要说撤走世界,或者说撤走世界内现在的一切......还太难。性能与影响力目前还无法很好地兼容。为了维持整个世界的基本稳定性,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珍珠”而不是庞大的巨石,为了欺骗娇嫩的世界结构,观察者世界目前无法安置资讯星网、场生命监视和世界回路始终座。相比于帝国的标准世界而言,娇嫩脆弱的它们不堪一击。
如果出现灾难,即使帝国想要竭力保护,这些世界也可能会首先被冲垮。
“我们需要开一次评定会议......高层建议转化为命令之前,我们需要尽可能衡量这其中的价值差距和利害关系......规定的时间结束之前,我们需要......如果命令直接下达,请立刻转告我们。”
“命令行动舰队和行动组做好迁移准备,准备进行大规模的世界转移或者文明转移......”
计划没有被布施完成,话被掐断了,还有无数可能处于话语前和话语后的行动也同样被吞噬了。
话语破碎的同时,就连沉默本身也陷入沉默。不存在也将荡然无存,疯狂喧嚣也会陷入疯狂喧嚣的、难以量化形容的环境跨越了世界之间的虚空天堑。世界屏障支离破碎,无以数计的银河化作狂躁的鼓面上躁动的白沙,白沙被涌现出的黑潮吞噬并最终沉沦,遍布太空的巨大纤维链条被撕碎,数以沟涧计算的恒星在黑红色的阴影中被腐化,但是在因为腐化而导致其破碎扭曲到无可追查之前,法则破碎带来的倾轧就会彻底碾碎其中的一切。
跨越亿万光年的血红色闪电化作能抽碎无数世界的长鞭,它们破碎已经腐烂的空间,将无以数计的世界拖进了自我倾轧与自我崩溃的深渊底层。
广阔的虚空,无数频率被笼罩在毁灭中,腐烂的边界不断扩散,它们支离破碎,但是如此腐化而扭曲的结构却比正常状态的它们更像是具有生命的存在。泛着暗红色腐败血光的空间深处,翻滚的云层代表着真相与稳定早已荡然无存,一切都被笼罩在迷雾之下,秩序和世界化为薪柴,它们被死潮点燃,破败的它们释放出遮蔽真相与真理的雾,驱散这雾气毫无意义,因为驱散它们时,想要尝试守护的那一部分也早已荡然无存。
云雾间,血红色的闪电穿越无尽蔓延的裂隙,千百万亿计算的它们如同盛满恶意的游龙,它们闪过每一个劈裂点,闪过每一次冲撞与倾轧的最前线,法则湮灭的闪光以这样的方式剧烈爆发出来,在秩序与反秩序的边界轰鸣,在所有残存的破碎维度所有发展的可能性中轰鸣。
最深邃最黑暗的点被刻在空间的基础内部。无论这不断走向崩溃的空间如何分裂如何暴戾如何扭曲,那些黑暗的点也都毫不在意。它们所做的,只是让周围的一切迅速被黑红色花纹侵蚀笼罩。
腐化结构的最深处,那条不断激发出闪电和腐化雾气的血色光河深处开始变得黑暗,虚空仿佛被撕开,所有对秩序的恶意所有秩序的反面好像寻得了突破口,它们向此集合,并向着外界的环境无穷无尽的泼洒自己的意志。光河愈发破碎,环境也越发狰狞扭曲,时间变得诡异,它们时而发散,时而聚合,时而又彻底破碎。比例尺和衡量单位不再具有意义,它们被肆意扭曲,无限长的距离也可以居于草芥之内,难以被拆分的微元也能被破碎成无数份散落在偶尔还能被认为是跨越了无数个亿万光年的腐败空间深处......
边界蠕动着向外扩散,它们吞噬一个又一个世界,如果没有任何东西可供它们吞噬消化,在虚空的侵蚀下,那跟“稳定”一词毫无联系的破碎秩序场会被立刻吹散,腐烂的世界屏障会被撕出巨大的伤口,但是这伤口周围尚存的意志和底层的挣扎却又不允许侵蚀的扩散,它们会竭力填补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