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整个帝国而言差别实在不大——工具为辅助人们完成目标而存在,而人们的作用就是帮助整个帝国完成发展进步的目标……
这其中的观念对于需要帝国权限运作的所有存在而言意义并不巨大,但是如果这些观念出现在其他尚未彻底统合一切的文明那里的话,可能导致的,就是一次又一次来自价值观,来自种种形体,种种利益与原则之间无尽的撕扯和对抗了。
而对于帝国而言,这也远远不够,或者根本没有抵达理想的尽头。这是一个高度理想化的状态——帝国建立一切,而一切回馈整个帝国,无数的生命与工具都是帝国的零件。当帝国轰鸣着前进时,所有的零件都会起到作用,所有的零件都会被调动,所有的一切都将前进……
“……但是这其中并不能说绝对没有例外……例外来自于……”维多维尔继续向下看去:
“这一部分只来自于当前推测的理论,即源头上的分歧与分裂,此类个体已经从本质上背离帝国利益,视其行动可等同于名义叛国以及实质叛国。但当前二元论仍然在许多抽象领域稳定成立,暂时应考虑所有可能性——当前看来,帝国自身的宏大利益与个体之间的利益仍然呈现出矛盾状态。矛盾可能平和也可能激化,可以肯定的是,所有个体全知全能,帝国自身全知全能之前,它们难以绝对统一——通过紧急牺牲巨量个体保全帝国整体稳定的可能性随环境的复杂和时间的堆叠正在升高。并且此类牺牲可能包括且不限于死亡……帝国应当对此做出更加明确的指引与导向。”
“同时,考虑到观察者计划,帝国必然要同其他文明进行互动与接触,这些接触可能来自于不同位阶的文明,也可能来自同级文明——按照目前的部分资料,考虑“神”的模型已经有基础,但细节尚无意义。这些接触必然导致来自其他文明的信息流入帝国内部。这可能导致世界观碰撞的出现。同时,应考虑到为文明争夺利益的性质可能仍然普遍存在,我们有必要尝试了解来自其他集体的“利益争夺方式”并且建立相关模型。此类模型可能并不复杂,但是有必要确认明确的规则与底线……”
“……如此看来,或许需要分出部分个体,它们甚至可能需要专门同当前的基础规则进行对抗,或者以反向镜像映照出帝国的实际表现……?”维多维尔的思维线程在这里表定了一系列记号——这些内容以后会交由皇帝议会进行裁决和确定,并且可能会因此专门制造出一部分新的网络区段用以处理这些新的情况……自己好像又走入误区了?
自己不应该要求自己关注帝国的所有细节,自己也管不了帝国的所有细节。而很多内容既然难以均衡,那也就不可能说是在某一个时间段里都要兼顾所有的要求和可能——至少现在看来那做不到,而且对于自己而言也只是平添烦恼。
而自己也太容易纠结,太容易被困在某些问题中。然而本质上,一道有效的法令,一系列正在不断完善的条文或许就足够明确所有的纠结与疑惑——对于一个时代而言,适合就是适合,而不适合或者不正确就应该给予否定。行事也好,思考也好,对于每一个层面的个体,也都应有对应的约束和底线。而这些底线应该是无论多么天花乱坠的目标和多么虚无缥缈但却又可能意义深重的目的和辩词都不可违背的。如果真的超越了底线,那惩罚就应该出现,决策就必须做出回应。
无数同样也在忙碌这些事情的人们——对于很多细节和可能而言,他们会看的比自己更细更具体。他们也同样处于更有效的互动环境之中,也应当给予他们足够的发挥空间。
理想或许终究难以进入现实,但是现实却可以被改造,改造的越来越贴近那可能永不可达的理想化。
理想化并不是不能存在,只是要想使得一切变得理想化和简单化,可能就需要更多的准备工作和细节堆叠工作,同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