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说是恨,倒不如说是宣泄即便明知可能会死,他仍是服下了那颗药,到头来,所谓的长生竟比她还重要。
而在他将一切都忘掉以后,贝尔摩德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明明该万念俱灰,偏偏死不了心,就想着能这样一直陪着他也好,可世事不遂人愿,他们终究要面对曾亲手种下的因。
“在来之前,我已经向她承认了。”忱幸忽然开口,“其实她早就猜到了,我就是她心里最想杀死的人。”
“什么?”贝尔摩德吃了一惊,因为这根本不是他的性格,已经将隐忍刻进骨子里的人,这种时候应该否认才对。
忱幸伸手,拿过先前调好的那杯大地震。
晦暗的酒吧里,彩色灯光稀疏,浮沉起落在微微晃动的酒水中。
“如果这是不可逃避的命运,那就由我们来打破。”
“好啊。”克丽丝·温亚德眸光潋滟,含笑挽发。
……
这是过往纠缠的宿命,在一次次不懈的努力下,两人终于并轨。
但或许,只是因为那个夏日的午后,在一切懵懂时的初相见,爱也热烈而漫长。
……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