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连妖怪都出来了,老板,你最近遇到的案件真的是。”
咖啡店里,安室透肆无忌惮地嘲笑着某人。
榎本梓不悦道:“老板不都说了是凶手伪造出来的吗?”
“的确。”安室透撑着下巴,“相比较传说中恐怖的妖怪,存在于人心里的怪物更可怕。”
榎本梓眨眨眼睛,被他突然的哲学搞得蒙头转向。
“店里没发生什么事吗?”忱幸问。
“完全没有,就算你在外面多待几天也没事。”安室透悠然道:“精彩的案件总在有老板的地方才会发生。”
忱幸哑然,“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回来了,马上就会有事件在我身边发生啰?”
安室透想了想,眼神发亮,“要不就拭目以待?”
“哪有这样的。”榎本梓嘀咕着走开。
忱幸点头表示认同,身为公安警察,竟然还盼着有案件出现,就得停薪才行!
他这么想着,随手翻动杂志的时候,发现对面之人看着窗外,明显在走神。
而窗外风景跟行人如旧,没有丝毫异常。
“怎么了?”忱幸问。
“什么?”安室透一怔。
他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明明看着眼前,眼里却像是在看别处,泛着空洞。
忱幸手指在桌上轻轻叩了叩。
“要添茶吗?”安室透下意识反应。
然后就发现茶杯还满着,热气氤氲。
“走神了。”他不好意思道。
“在想什么?”忱幸像是随口一问,却如老朋友间习以为常的问候,是旁人不易察觉的关怀。
安室透耸了耸肩,神情几分不在意,他本来想糊弄过去,可当触及坐在对面那人沉静的眸子时,敷衍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是有些烦心事。”他缓声道。
忱幸点点头,“需要多少?”
“诶?”安室透疑惑看他。
“烦心的事不都是跟钱有关吗?”忱幸理所当然道。
安室透白他一眼,“以后少上点网,网络上并不都是正确的,况且据我所知,老板你的存款好像并不足以这么平静地说能帮人解决钱的问题。”
忱幸嘴唇动了动,“你变得讨厌了。”
诚然,店里的生意不错,他是有些存款的,但就像这黑皮服务生所说的那样,这点钱并不能让人底气十足。
安室透觉得原本沉重的心情轻快了不少。
他想了想,说道:“其实也不是很棘手的事情,已经提前知道了情报,只要应对得当就没有问题。”
忱幸了然,“所以你担心过程中会出错。”
安室透摊手,“是啊,所以才有些烦心。”
“喝咖啡吧。”忱幸往吧台看了眼,见榎本梓在忙,便从放在旁边的背包里拿出一罐黑咖啡。
“这是宿里村的村长买的,临走的时候让我捎带上。”
安室透看着推到面前的罐装黑咖啡,沉默片刻,“我不喝这种易拉罐的。”
忱幸略显不解。
安室透解释道:“因为有一个我恨的男人,他喜欢喝这种咖啡。”
他的语气有些冷,连忱幸都能察觉到,而且也马上想到了他说的人是谁。
“在说我吗?”他故意道。
安室透一愣,笑着摆手,“我怎么会恨老板呢。”
忱幸将咖啡丢进背包,“减薪也不恨?”
“为什么要减薪?”安室透迷惑道。
忱幸试探道:“因为我心情反复无常?”
“...那是可恨。”安室透感觉一生的脾气都要被对方拿捏完了。
忱幸笑了笑,也看向窗外,“阳光真好。”
“总晒的话皮肤会变黑。”安室透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