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绝不是生活优越的人,通过这些细节,反而说明死者可能生活拮据,需要日日劳作。
钟约寒再检查其他的地方,倒是都没有收获。
如果是新鲜尸体,钟约寒肯定还要取一点胃容物,但是现在尸体这个情况……也只能作罢。取出来也没有意义,腐败菌早就让这些东西面目全非了。
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让地主出来辨一下,这到底是不是他娘。
方良刚回来,说地主也承认了,为了仪容好看,他们整理了一番,将骨头推了回去。
只是他刚回来,就不得不再跑一趟,将人再带过来。
方良跑了个气喘吁吁。
付拾一等人则是还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这不是地主的老娘,那么这是谁?无名尸?
最头疼的还是李长博。
原本是个挺简单的案子,这下陡然就变得复杂起来。
地主很快被带了过来。
李长博当然不可能直接断定那不是地主的老娘,因此只是问道:“你老娘平日都做些什么?”
地主被这个问题问得懵了一下,随后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老娘前几年就糊涂了,平时也糊里糊涂的过着,也做不了什么。这次也是家里人没看住,她跑出去了,人丢了,才出的事情。”
说起这个,他忍不住就眼泪纵横,哭得伤心:“我老娘养大我不容易,老了老了,却受这个罪。我这个做儿子的,简直羞愧啊!”
李长博也顾不上宽慰他,又问一句:“那你老娘身上,可有什么胎记?”
地主懵了,眼泪都顾不上擦,就这么泪眼朦胧的看着李长博:“啊?胎记?问这个做什么?”
付拾一问他:“你觉得,你老娘手上会不会有老茧?”
地主下意识摇头:“我娘怎么可能手上有老茧?就是年轻时候家境不大好,家里也有几亩地租出去,我娘最多做点刺绣和织锦卖,也不干粗活。”
付拾一呼出一口气,再循循善诱:“那发现尸体时候,她身上穿的衣裳,你就没觉得哪里不对?”
地主浑身僵硬:“发现尸体时候,老娘她穿的粗布衣裳,我还想是哪个缺德的将衣裳偷了——”
他呼吸急促起来,灼灼的看着李长博反问:“可那尸体头发花白,身高,年纪都和我老娘一样——”
“有什么信物可以确定?还是有什么伤疤,胎记可以确定吗?”李长博也平静的反问他。
地主摇摇头,浑身都有点发颤,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吓的:“没有,都没有……”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发直:“那如果这不是我老娘,我老娘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