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鸡不容易软,怕是要炖一下午。
所以付拾一加了满满一锅水。
至于里头配料,付拾一则是打算配点白果,莴笋,和昆布。
昆布还是从长安带来的。
泡发后切成二指宽得长片,莴笋剥皮后切滚刀块,待到起锅前小半个时辰一起丢下去跟着炖。
至于白果,那是一开始就放下去了。
白果炖鸡,也算是一种药膳。
白果其实就是银杏树的果子。富含银杏酸,对人体极好。
不过银杏树栽下去,没有十年都结不了果。而且树还分公母,运气不好的,栽下去偏是不结果的,那就白搭。
所以白果现在还不是人人都能吃得起的。
待到傍晚天快黑了,李长博才刚醒来。
付拾一亲自过去给他倒茶——茶倒是下来的新茶,是本地的春茶。
喝了点茶水润润口,付拾一这才问他:“饿不饿?”
李长博点点头:“饿狠了。”
付拾一就将鸡汤端进来给李长博喝,另外再配一个白面蒸饼。
白果老母鸡鸡汤炖了一下午,早已是软烂,此时汤上面厚厚一层透亮的黄油,都是老母鸡自带的。
而除了肉块,青绿透明的莴笋块,褐色的海带,配在一起,也是色香味俱全。
打鼻子一闻,更是将馋虫都要勾出来了。
李长博是真饿狠了,一口馒头一口菜,吃得竟有了几分狼吞虎咽。
比起往日斯文样子,简直不像一个人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的吃相也是好看的。
付拾一看着,心疼着,又盘算:明日再给做点什么好吃的——
李长博正吃着,刘远松就过来了。
不过刘远松是闻着味道过来的。他一进帐篷,就忍不住道:“付小娘子忒不厚道,有鸡汤也不舍得分给我一碗!”
付拾一瞅了一眼自己整锅端过来的鸡汤,半点不心虚:“李县令是我未婚夫,刘县令与我只是萍水相逢——”
刘远松噎得没了话说。
他眼巴巴看一眼鸡汤,咽了一口唾沫,到底还是强压下了馋虫。只说起了正事儿:“山脚下不远处,有人来报案,说是自家下葬不久的尸体不见了。”
顿了顿,他补充一句:“就是因为我们挖开了那几个口子,昨夜暴雨形成溪流,将那坟都冲开了,棺材板子也掀开了——所以才发现了的。”
付拾一听着这话,登时目瞪口呆:“这怕不是什么显灵吧?怎么这样巧——”
李长博思忖片刻,问了个问题:“会不会是冲到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