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庆阳候说到‘换着骑’的时候,目光扫过燕浣纱,给了赵淮中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这次赵淮中并未拒绝庆阳候的礼物。
不是因为燕浣纱姿容惊人,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赵大储君还有计划要借助庆阳候来展开,所以不太方便驳庆阳候的面子,坦然收下了。
刘琦遂安排内侍,带着燕浣纱去后殿安顿,又让人去门口把喷云兽牵了进来,放在储君府蓄养起来。
那是一匹足下生雾,似马非马的异兽,体格壮硕,身上生有青色的鳞甲状角质,看起来相当威武。
殿内,庆阳候见赵淮中收了燕浣纱,脸上露出两天来唯一一次真心实意的笑容。
他和赵淮中寒暄几句,便急着转入正题,谈起秦人对韩地用兵之事。
赵淮中对此事并不热衷,全面攻陷韩地,时机未到。
眼下的交战不过是多占领些韩人的土地城池,其实并不是不能退兵,关键得有足够的好处才行。
庆阳候试探几句,发现赵淮中口风松懈,大喜。
“韩人承诺,若大秦愿退兵,他们可以割让一城之地,缩减国境百里,马三百匹……”
庆阳候话音未落,赵淮中便摇头:“太少,割让三城,不然就不用谈了。”
庆阳候懵逼了一瞬,这也太霸道不讲理了,还想争取争取,可惜还没开口,赵淮中已经摆手道:“送客。”
一副你不同意就拉倒,秦对韩的攻势不会停,要继续打的架势。
庆阳候满心苦涩,但他被架在这里,已经没了退路。
而三城之地,正是他和韩人,还有大齐国君之前商议的底线,被赵淮中一击命中,正好是他们能承受的极限。
庆阳候犹豫片刻,便咬牙认了:“就依储君所言,割三城之地请求大秦退兵。”
于是两人重新落座,又商议了相关细节。
继续交谈片刻,庆阳候突然问:“储君执掌夜御府,近几日可曾发现咸阳有异常发生?”
就等着你问这句呢…赵淮中蹙着眉峰:
“侯爷日前在穆大家那里,也曾如此询问,莫非侯爷有什么发现?”
庆阳候轻咳了一声,道:“不瞒储君,我们这次来秦,原本所携礼物远比现在为多,但临近咸阳时,有一批东西被劫走了。
吾是想问,储君执掌的夜御府消息最是灵通,有没有发现相关失物的线索?”
赵淮中沉吟沉吟才道:“侯爷若这么说,倒是有一桩发现,或许与你所问之事有关联。”
庆阳候精神一振:“何事?”
“我属下的夜御府,昨日在咸阳发现了楚地大宗七情道人员的踪迹,且是该教的一名副宗主。这些教派祸乱天下,来我大秦,必有所图。
可惜当时没能将此人抓住。”
赵淮中道:“我咸阳之地,历来少见这些宗派之人,结合侯爷所言有物品遗失,或许与这些宗门脱不了干系。”
越女教背后站着七情道的人,庆阳候当然知道。
殷商秘宫的东西丢了,息樱失踪,而她背后七情道的人却出现在咸阳。
这些事情相互联系,合理推断,七情道大有可能是来接应息樱逃走的。
赵淮中并不多说,只透漏了七情道的人出现在咸阳,其余全靠庆阳候脑补,自己脑补出来的才会深信不疑。
他把水引到七情道的人身上,庆阳候为了摆脱自己的干系,在齐王那里势必要咬死越女教和七情道。
不然责任就得他自己来背。
那么七情道就要承受齐王的怒火。
此事不费吹灰之力,一石多鸟。
庆阳候在储君府并未久待,随后便匆匆离去。
赵淮中随即让人传令夜御府,严密监视齐人和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