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开拓新行业和新市场了。
方长道却面无变化,只是缓缓说道:“按照今年的计划,年尾我手底下几个子公司都有不同项目正在筹划中,公司正准备收购一家法国的红酒酒庄,近些年红酒产业市场颇为繁荣,可以为咱们公司开辟新的营收来源。”
“面对当下不景气的环境,开源很重要,节流同样重要,所以我准备主导一场裁员,在我所负责的子公司中裁员五分之一。”
“另外,咱们的矿业科研队伍在中东那边有所发现,可能发现了一个大型稀有金属矿,接下来集团矿业部门都要忙上很长一点时间,忙完这个,差不多也到年底了,然后就要筹办集团晚会,除此之外,开年正月初,集团新一轮的招工潮也要来临,虽裁剪旧枝,但优秀的新鲜血液该争取还是得争取,真细说下去,一天一夜都讲不完这些事。”
方长道说这些,自然是要让姜亦婕明白,他是真的很忙,手下很多子公司也很忙,在维持高额利润的背后,自然是因为他在不断的从其他地方获取新的利益点。
不止是他,集团内部其他三位副总裁一样非常忙,尤其主要操持国外军工行业的那一位。
他们的忙碌是姜道理放权的结果,但能够坚持到今天的,自然没有一位是省油的灯。
其他三位副总裁都没有来,其中两位是姜亦婕的支持者,最后那位则是一直保持观望姿态,还未站队,但今天一旦出结果,那么自然那位也将会选择站队了。
商场虽然不是朝堂,没有一不小心就被咔嚓砍掉脑袋的风险,但是他打工人的身份和古代臣子的身份没有多少区别。
虽然他也持有几家子公司的不少股份,但双方差距依旧是单方面的碾压,犹如臣子和皇帝之间那种巨大差距。
话语权,仅是话语权。
除非,他自立门户……
但除了人才,股份他可带不走,而姜氏完全有足够的能力回购他手中股份。
姜亦婕淡淡说道:“真是马不停蹄了。”
方长道面无表情的自嘲道:“打工人,忙碌命,习惯就好。”
姜亦婕喝完杯中茶,目光依旧平静如水,道:“我这趟来,不是想听这些事情的,我要尽快统筹全局,自然需要了解各个部门以及子公司的经营情况,并做出相应对策。”
“至于我想做什么,如果你想听,有机会我说给你听,但估计你是听不下去,看得出来你并不希望我对你指手画脚,但很可惜,我对你最近几年的行为不是很满意,钱不是赚的越多越好,至少对于集团而言钱不过只是一个数字,以集团的体量真要挣钱,有的是各种办法扎进扎进钱堆。”
方长道轻声道:“你说,我就听。”
姜亦婕笑了,缓缓说道:“别以为我整天只知道看财务报表,我最近也做了几件事,既然你想听也不妨讲给你听听。”
“去年咱们的赫伯斯海运部门在我的授意下,悄悄斥资买下了中远旗下源流海运有限公司,虽然源流最近两年因为新冠而经营不善,亏损严重,咱们只能算是买下一个空壳,而且花钱养闲人的嫌疑,但随着市场的复苏,咱们公司必然要重新布局全球海运行业的话语权,源流的成熟体系很重要。”
“半个月后,我要飞往西北视察,在那里后年有一个大型太阳能基地项目,咱们集团准备投资,预计投资将会高达上千亿,时长为十年。”
“暂时不说,但你迟早会知道。”
“当然,最紧急的是一个新能源电池的研发项目,集团已经正在和国科院研究所签订合作,这是有望重新制定行业标准的项目,可能也要砸很多钱,必须时刻紧盯,我必须要让新能源部门在这件事情上下苦工,而不是追着别人,看别人发什么财就在后面跟着发什么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