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一说,好多人的心才稍稍放下,毕竟这群人也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被这还未现身的张狂吓的尊严尽失,当真羞愧的很!有的人竟然准备离桌而走了!
“唉”一声长叹从酒肆的最右首传来“浩然之气荡尽无存矣...”
众人都随着这声叹息望过去,仙儿扫了下额前的刘海,见酒肆的一角,挨着破旧的栏杆,放着一把破旧的椅子,上面坐着一个一身白衣的书生,正扒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缓缓的品着酒,旁边的栏杆上停着几只不知道是路过的,还是他自己养的白鸽,咕咕叫着在栏杆上来回踱着步子,探头探脑...这白衣书生把一盏凉茶端到了几只白鸽跟前,来回游走。
这句话在此时显得十分的响亮,皆不以为异,那老者闻言,却注视那讲话之人,看上去二十四五岁,乃是书生打扮,却比寻常书生多了几分潇洒与不羁:“敢问这位公子,何出此言?”
青年公子漫不经心的回答:“适才众位英雄都道明教乃是魔教,依小弟之见,所谓魔教,自必然有其魔性,为我辈所不齿,可是诸位可曾亲眼见过?若是魔者,定要集天下之正士之气,聚以灭之,我等当舍生忘死,慷慨以赴,舍身成仁,以全天地之间浩然之气,唉.孟子曰: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者,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故吾适才见之,诸位英雄竟然怕的要命,既如此,焉称英雄还道什么匡扶人间正义...根本连明教的人真的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这魔教从何而来,此时却是如此态势..岂不令人心寒...?”
此语一出,众人皆怒,因为他刚才所引孟子之言就是说他们缺乏仁义道德,没有胆量,刚一听到明教的厉害,还有适才张狂的手段,就吓得一点儿力量也没有了!
神鞭无敌赵震劫起身环顾四周,向那公子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师承何派?不知方才所言何意?”
他这一句意思考虑甚深,想他一年轻公子竟然敢公然斥责群雄,背后定然是有恃无恐,强师或者名门望族,是以先加询问!摸清底细,这才是老江湖了!
而旁边的逸尘到是听了他一席话引孟子之言,来了兴致,于是接口道:“诸位,这白衣公子所说的浩然之气,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诸位刀剑过日子,对着孔孟怕是少有领悟了,浩然之气,乃是极端浩大,极端的磅礴之力,各位大侠必定身兼有之,且充满天地间,任何妖魔鬼怪也是无可奈何,可是这种正气须与仁义道德相配,否则就会缺乏力量,也就是刚才诸位以正气者自居,可是呢,听到明教...见到其弟子手段竟然已经吓得侠义尽失,显得贪生怕死...”
逸尘心无所虑,直口直言,不会想到会有什么后果,就这样明明白白的讲出来,在座的诸人早就怒火中烧,此时更是怒不可揭.武林中人,最要紧的是尊严,面子,最重义气,最有侠者之风.虽然方才被张狂所摄,但决不会怕到如此地步!
赵震劫还未坐下,却又见西首一年轻公子答话,仅观其眉宇,就看出定非凡人,心理甚有顾虑,所以便向那右角的白衣公子问:“敢问公子之意当真如那位公子所言否?”指了指逸尘.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
白面判官站出来;“我等不敢自居侠义,那是江湖朋友给的面子,既然公子瞧不起在座各位英雄,那么不妨站出来指点一二...”
他这番话虽然只是对那年轻公子而言,却也表明,在座的皆是我的朋友,万一他真有强硬的靠山或者是个不好惹的主,这么多人的面子总是要给的,是以带头将话讲了出来,语音刚落,众人皆怒目而视!
阎王敌薛神医也站起来:“聂大侠所言甚是,在座的全是好朋友,既如此,公子说我等乃贪生怕死之辈,那么敢请公子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