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迈克尔向克拉克桌子前走来。

克拉克在电脑上修着一张放大的彩色照片。

“爸爸，你稍等一会儿！”

“我要把这张照片在电脑里修剪好，调好色。”

“你来帮个忙吧！”

克拉克求着他。

“可以呀！是谁的照片？”

“妞妞的，我答应她好几个星期了，她总催我。”

在电脑里，克拉克修着一张妞妞戴着近视眼镜的照片特写。

“等这个完了，我下午要到婚纱摄影工作室去一趟，去拿机器，然后，去上州的波吉普西。”

“去上州啊？可是……”

迈克尔预言而止。

“对不起，爸爸，突然来的活啊！”

“本来嘛，我的事算得了什么……”

“你有什么事啊？”

“我听到电视里讲警猫卡尔的故事，我想请他去法兰克的大酒店去吃锅包肉。”

“推迟到明天，总可以吧？”

“好吧！”

迈克尔答应了。

“你认识卡尔吗”

克拉克询问父亲。

“前几天见过一次，还有一个叫绿毛的鹦鹉。”

“有一辆摩托车把我撞倒了，是他们替我教训了那个开车的人。”

迈克尔告诉儿子。

“噢，是这样啊！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们才行。”

“周日我休息时，我请他们去吃饭。”

“好哇！是哪家请你去拍照啊？”

迈克尔问儿子。

“是一家制药公司要我去拍摄工厂的装饰照片。”

“说是看到《纽约时报》上发表了我的作品后提出来的，条件也很优厚。”

“可以的，今天晚上你能回来吗？”

迈克尔又有些情绪化地问。

“不知道要拍到几点钟，我知道，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你很孤独。”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迈克尔有些欠意地对爸爸说。

“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

“昨天下午在这附近杀了人，今天早晨警察发现了尸体！”

“说是从迈阿密来的一个年轻女人，早晨电视新闻上说的。”

迈克尔又告诉儿子。

“是吗？”

克拉克问。

“要是我的尸体被大解八块，浮在河上，又有谁会可怜我这个瞎子呢？”

“也许就在儿子去上州的药厂里工作的时间……”

他感到克拉克没有什么反应。

“你是在听啊还是没听我说话呀？嗯，儿子！”

“爸爸，我听着呐！”

“打开门窗吧！透透气！”

迈克尔卷起门和窗户上的遮帘。

电脑房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在纽约，杀人事件几乎每个星期都出现。”

克拉克对父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