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盘踞在武夷山中,劫掠地方,横行不法,十几年间,数不清的百姓被你们祸害,如今你们解散山寨,自缚请降,可知以尔等之罪,即便是降,押解入京之后,多半也是死路一条。”
“草民知道,草民知道。”翻江龙连连叩头道:“草民三人罪孽深重,不敢存丝毫侥幸之心,只求圣天子能赦免那些被草民裹挟入山的部众,让他们当一良民,草民便是死也不足惜。”
“倒还算条汉子。”罗吉挥了挥手,亲卫上前将三人松了绑取下了荆条。
“本将原本打算过些日子便强行攻山,拔掉你们这些江西境内的毒瘤,如今尔等幡然醒悟,倒是省了本将一番手脚。”
毒花蛇将头埋在地上说道:“将军的兵乃是天下精锐,我等草寇,安敢抗拒朝廷天兵。”
“某乃江西军区主将,军事之事本将可一力担之,然而是否宽恕尔等罪民,那要看陛下的旨意,尔等回去召集各部,就驻扎在南昌城外,本将会上报天子,请天子定夺,旨意一下,自有地方官府安置尔等部众。”
“草民谢将军大恩,谢将军大恩。”
罗吉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本将便给你们自己一个机会,本将也不派兵押解你们入京,给你们每人一匹马,你们带着本将的手书前去京城检察院自首,本将的信中会为尔等求情,如果你们半途跑了,那就说明尔等根本不在乎麾下部众的性命,届时天子如何处断,本将奉命执行!”
三名悍匪面面相觑,他们出山请降,是知道以山寨之力根本挡不住官军一击,所以心灰意冷,也存了主动请降,没准天子会法外开恩,放他们一条生路的念头。
毕竟话本演义上不是也说,朝廷诏安之后都会给首领封官吗,他们不是诏安,可也是自己出山投降的,朝廷就算不封官,可总会饶他们一命吧。
但是三名匪首做梦也没想到,罗吉竟然会让他们自己去京城自首,而且还给他们三匹马……
罗吉难道就真的不怕他们路上跑了,然后朝廷追责于他!
要知道他们本来已经做好上囚车,带枷入京的打算,现在……入京可是赌命!
赌还是不赌!
三匪首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罗吉,只见罗吉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可在三匪眼里,这笑容里面怎么看都多了几分戏谑!
顿时间三匪浑身上下升起了一股凉意,很显然罗吉根本不担心他们会逃走,而且肯定就算他们想逃也必然逃不掉。
有了这份觉悟,三匪哪里还敢有半点侥幸之心,顿时叩首道:“草民谢过将军不杀之恩,这就去京城向刑部自首!”
“现在没有刑部,只有巡检法,这检就是检察院,专门受理案件的地方!”
三匪听的懵懂,却也不敢多问,罗吉也懒得啰嗦,招了招手,只见亲卫牵来三匹战马后便随罗吉回了营,独留三匪站在营门口几近发傻……
京城。
“温柔乡,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战王府内,朱厚炜苦笑着看着斜眼撇他的老哥,由衷感慨了一句。
果然,朱厚照很是不屑道:“英雄冢?英雄的用武之地在哪?草原已靖,至少十年内可得太平,南方的倭寇不过芥藓之疾,也值得我动刀?天下无战事,我能干啥?”
“王兄媲美古之名将,名将之誉在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在于开疆拓土,辟地万里,草原在历史上数次纳入华夏之版图,然而一旦中原王朝衰弱,草原势力崛起,千里之地,转瞬即失。
而今,筑草原十城,通商贸易,驻之以军,若行之有效,大明将永绝草原之扰,你我兄弟已定北疆,不算南贼,还有海外,哥哥岂能说天下无战?”
朱厚照眼睛一亮道:“这么说你打算殖民海外了?”
“自然。”朱厚炜笑道:“哥哥将皇位让给弟弟,厚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