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硕和三个随从以一辆马车为中心,将曹小哭紧紧护在车辕一角。
而刺客却仍有十多人,明显分成两队,一半在前进逼格杀,一半在后以弩射杀,只是碍于空间有限,不将贾玄硕等六人放倒,是难伤曹小哭分毫。
但很显然,贾玄硕等人都已负伤在身,这个防御崩溃在即。
跟前进逼的这些人身手极好,招式简单却狠辣有效,忽进忽退之间分明是经久配合的。贾玄硕自问武艺罕有敌手,有衣等人也都是百战余生的强手,但在这些人面前,却越来越吃力!
更有防不胜防的弩箭刁钻射来,即便以身替曹小哭挡刀遮箭,又能撑的几时?
胜七远远一箭射向绕上马车棚顶的一个刺客,竟被其躲过,他连珠箭拉开阵势,方才放倒了那人,解了曹小哭燃眉一危。
继而大队人马杀到了近前,奔腾的甲骑瞬间冲散刺客弩队,熊不让更是一马当先驱杀马车前的刺客。
在大队骑兵的冲杀下,这些刺客再是武艺高强,也难成气候。
眼见刺杀失败,剩下的刺客连逃也不逃,竟是齐齐自尽了!
将拍马赶到的司马白一个好闪,他不禁倒吸了冷气,好决绝的死士!
“某来的迟了,是某的不是,累郡主受惊了。”司马白很惭愧,来的路上一直担心曹小哭撑不住,幸好她看上去没有受伤。
遭逢生死危急,曹小哭仍是波澜不惊,她颔首回道“无妨,这次孤欠了白王好大一个人情呢!”
“郡主客气!”司马白扫了一眼满地尸首,粗略一算,足有三十多名刺客,脸色顿时一片阴黑,冷冷问道,
“今日营中是谁值守?这乌压压的一票人欺近营垒,竟一点知觉都没有么?!”
裴山汗颜道“咱们只负责周边外围的哨探,内勤是贺兰部的负责,但既出了差错,属下也托不掉关系,请殿下行罚!”
贾玄硕上前劝道“不是将军们的疏忽!这些刺客都是顶尖的死士,与寻常兵勇截然不同。阵战上虽不敌军伍,但最拿手的便是潜行伏击,非是经年特训的谍子,根本不可能察觉到他们的行踪。”
他一向寡言,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一番话说的司马白心头震惊。
顶尖的死士?这样的死士,结队趁夜偷袭,竟还没有得手?
曹小哭这里扎了三个帐子,一个领头的贾玄硕、一个哑巴侍女有衣、一个车夫,还有个青壮随从,虽然都有受伤,却一个都没折损丢命,竟还将这些刺客格杀大半!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乞活军名不虚传啊!
裴金和二学子检点了一番,回报道“殿下,这些刺客竟一个活口都没有!”
封进两手一摊道“不知这些人什么来头,但凡有个能喘气的,我也能扒出他祖宗八代来!”
“郡主可是得罪什么人了?”司马白试探问道,这么多顶尖的死士来袭杀曹小哭,背后的主事人绝对非同一般,不是执掌一方的诸侯,能养的起这些人么?
曹小哭神情清冷“这样的世道,得罪人有什么稀奇的?”
司马白说道“这倒是,杀人吃人都是寻常事,得罪个人算什么。我只是见惯了郡主为朋友所敬,这是还第一次见郡主的仇人来杀。”
“孤的朋友很多,而朋友里面想杀孤的,也不少!”听这口气,曹小哭似乎已经知道了是谁主使的。
司马白见曹小哭无意再说下去,便不再寻问,劝曹小哭道“此处不堪再住,郡主不若移驾大营,也好多个照应。”
曹小哭却不答话,瞧她皱着眉头的模样,不知在思索什么。
司马白只当她是客气,刚要再礼让一番,便听曹小哭说道“谢过白王好意,但是不必了。”
司马白看她神色不似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