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爹,当年我见先皇的时候还小,按理来说应该印象不深才是,总不能就因为我见了他一面,就怀疑他是先皇的儿子吧?”程景灏拧着眉道。
程景灏只比墨成章大五岁,只是他自小早慧,有着近乎过目不忘的记忆,不然也不可能只见过先皇几面,前世在大街上见着墨成章就能一眼认出了。
可这种事外人并不知道,所以才需要程韬配合演一出戏。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一会儿我知道怎么做,倒是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程韬挥挥手,想将程景灏赶走。
被儿子盯着演戏,他这张老脸还没厚到那种程度。
“我在这也没什么影响,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再说了,关于表弟的事,我知道得比爹多,一会儿万一事情有变,我也能应对。”程景灏纹丝不动的继续坐着。
程韬一噎,罢了罢了,自己生的儿子,总不能丢出去。
没过多久,墨成章便被人引了进来。
刀疤李和李二麻子等人自然被留在了外面,不过他们从进入刺史府起,就开始时刻警惕着了。
“见过刺史大人。”墨成章进屋后,直接对着程韬行了一礼。
他在颜秋思的军中是挂了军职的,所以不必对程韬下跪。
“免礼。”程韬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日里面对陌生人的态度,“你就是福泽山如今的主事人?”
墨成章抬头,若无其事的直视着程韬的眼睛,“在下受颜大人之托,帮忙打理福泽山安置难民,开荒垦地等事宜。”
他的脸印入眼帘的刹那,程韬的眼猛地缩了缩,无法抑制的蓦然起身,指着墨成章,“你……你……”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这张脸根本就跟先皇年轻时一模一样!
“大人今日叫在下来,不知所为何事?”墨成章只当没看见他的反应,径直问道。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知故问。
眼见程韬失态,程景灏连忙开口,“墨公子不必紧张,我爹请你过来不是什么坏事。”
墨成章淡淡的看过去,只扫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他不与程景灏对视不是怕了他,而是怕会不小心泄露他的真实情绪。
程韬总算从墨成章这张脸的震撼中回神,清了清嗓子点头道“你们在福泽山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按理来说,此事有违朝廷的律例和原则,但看在你们也是为了安顿难民,本官便不与你们计较。”
“大人这话并不妥当,”墨成章眉梢微挑,“福泽山是皇上赏给颜大人的,只要我们不做大逆不道的事,哪里有违朝廷的律例和原则了?”
程家父子想用触犯律例做人情,也要看他答不答应。
如果在襄州收回来之前,程韬找上门来说这话,那他的确无话可说,毕竟墨家军足足五千人摆在那,无法抵赖。
但现在颜秋思已经将墨家军在朝廷挂了号,福泽山成了训练新兵的基地,程韬根本就给不了这份人情。
当然,若是程韬派人深查,那就另当别论了。
程韬闻言,面色瞬间变得难看了几分,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程景灏。
“墨公子误会了,我爹没有别的意思,他今天请你来,是想问问你们如今有什么需要的,虽然福泽山是颜大人的地方,但也在闵州境内,你们安顿了那么多难民,朝廷也该嘉奖才是。”
程景灏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换个人定然会立刻对他卸下戒心,可惜这一世的墨成章深知他这样的笑容下,藏着怎样的阴险。
墨成章勾了勾唇,“多谢大人挂念,要说我们如今的需要……那就多了,请问您能给什么?”
他这话问得程韬有种不好的预感,可程景灏的话都说出去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回道“我是打算给你们一批物资,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