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看向陶子,那双沧桑的眼里蕴着一团火苗,魏晋挡在陶子身前,替她道歉“李哥,有话好好说。”
李成冷哼一声,话也不好听了“阿晋,袒护也要有个度。”
魏晋低头“李哥,好好的生日宴出了这么个闹剧,陶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给你赔罪。”
陶子急了“你赔什么罪?我什么都没做,有什么罪?”
“你先闭嘴。”
他口气生硬了起来,陶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看向齐如月,后者泪眼汪汪,看起来的确像个受害者,只是她眼里的得意实在让陶子无法忽视。
于是走过去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在场的人齐齐愣住了,齐如月更是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连哭都忘了。
李成这下是真的生气了,“陶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我自认为道的歉道了,月月什么都没做,你撒什么气?”
“呵,”她冷笑,双手环抱,看着李成一字一句道“什么都没做?别这么虚伪。”
“陶子!”
魏晋大概真的生气了,但陶子根本就没理他,一步一步走近齐如月,捏着她的下巴说“挺好,这下两边对称了,我也就没那么强迫症了。”
“你……”
“你既然这么会演,那就真情实感一点。”
说着再次扬手,齐如月下意识往后躲,她笑了笑,顺了下自己的头发,慢慢说道“你可真恶心。”
说完她就昂首挺胸地离开了,魏晋没有跟上来,在后面安慰齐如月。
陶子出了酒店才深深吐出一口气,眼眶泛红,心里很不是滋味。
外边又飘起了小雨丝,她上车又等了一分钟,魏晋没有出来,她没再停留,一路狂飙到家。
魏晋回来的时候,陶子把房门上了倒锁,魏晋敲门“陶陶,你睡了吗?”
陶子带着全罩式耳机坐在床上看书,书上的文字变得模糊,她一声不吭地翻页。
这本《笑忘书》已经被她翻了无数次了,每一次都是跟魏晋有关。
她又开始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从来没有信过她呢?
魏晋站在门口,叹了口气,“那你好好休息。”
而后是离开的脚步声与沉重的关门声。
窗外雨声渐大,耳机里一片安静,陶子摘下耳机,抱着膝盖彻底哭了起来。
她那么讨厌不被信任的感觉,他明明都知道,明明……知道的啊,为什么一次两次,他总是不听她说呢?
那晚她想了很久,她和魏晋之间,她永远都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个。
他太自我,永远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去看待一切,只相信自己见到的一切。
他们就像两条相交的射线,有过交集但还是会分道扬镳。
陶子想,这次真的不要原谅他了。
那天凌晨4点多,陶子被电话吵醒,她哑着嗓子讲电话,那边却传来同样喑哑的声音。
“陶子。”
不对,喑哑中带着颤抖,沉重的呼吸里夹杂着意思哭腔,陶子立刻就清醒了。
“梦梦,你怎么了?”
“陶子,我……”于梦哽咽着,半天接不出下一句话。
“别急,你别哭,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于梦坐在医院手术室外的椅子上,满身血迹,细白的手指上都沾满了血,她强压着内心的恐惧,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出事了。”
陶子立刻穿衣服拿车钥匙往机场去,到杭城中心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于梦呆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一双明亮的眼睛此刻变得空洞。
陶子看着亮着灯的手术室也觉得大事不妙,走到于梦面前慢慢蹲下,握着她的手,轻声说“我来了,会没事的。”
于梦失焦的瞳孔终于恢复了焦距,握住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