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
繁星下,篝火起,炙烤的牛羊肉混合着孜然等调料,散着香味,众人群起,围着火堆起舞,哼唱着当地得歌谣。
季九晞被人拉着起舞,只是她天生没运动细胞,跳舞也没天赋,蹩手蹩脚,甚至同手同脚,惹得周围人发笑,陆湛声就坐在不远处安静看着
“先生。”
尼玛走过来,给他递了杯酥油茶。
“谢谢。”陆湛声起身,双手接过。
尼玛支吾犹豫着,“您和季医生是男女朋友吗?”
“不是。”
尼玛笑了,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转身就准备离开。
却听身后的人,又低低说了句:
“以后,会是的。”
尼玛扭头看向陆湛声,想说什么,但碍于汉语水平有限,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脸全都憋红了。
陆湛声却笑着看他:“还有,她参加比赛,不是因为你,只是为了自己。”
言外之意:
不要自作多情。
尼玛受伤了,他觉得很难受,他知道季九晞明日就要回京,不知何日再归,便想为自己最后争取一次,准备给她唱首示爱的歌,结果季九晞接了个电话,与陆湛声齐齐离开。
尼玛觉得:
自己这次是真的失恋了。
“篝火晚会刚开始,怎么突然离开?”陆湛声看向开车的人,在这里开夜路要格外小心,所以由季九晞掌控方向盘。
“师傅说陆叔到了。”
季九晞认识的陆叔,大概只有——
陆定北。
陆湛声没再说话,当车子抵达院门口,隔着一段距离就听到屋里传来笑声,两人进屋,陆定北正陪着程家二老说笑。
“叔叔。”陆湛声与他打招呼。
陆定北冲他点了下头,离得近,他才看清陆湛声身上穿的衣服……
居然是他的。
程老太太向陆定北解释道:“湛声难得过来,还没好好体会过这里的风土人情,我就想着给他找一件藏袍,就拿了你以前穿过的,没想到,还很合身。”
陆定北点头:“确实合身。”
“是啊,搁着也是浪费,我就拿出来让湛声穿了。”程老太太笑道。
说来,这衣服还是有点故事的。
陆定北是军人,程家二老当年对他也格外照顾,觉得他来这里戍守卫国,十分不易,已经好些年没回家过春节,恰逢藏历新年,他又有两三天假期,就给他做了藏袍,留他在家过年。
程老对他,那时是真的掏心掏肺。
后来才更加郁闷。
所以这衣服,陆定北藏历年穿了一次后,很快与程问秋的事东窗事发……
程老气得差点没火烧衣服。
程老太太说了句:“你知道这衣服多贵吗?”
程老犹豫着,衣服被保留了,不过陆定北也再没机会穿。
结果……
如今却落到了陆湛声身上。
这让陆定北忽然有种错觉:
他们叔侄二人,走得似乎是同一条路。
真是要命了!
岳父这把年纪了,还受得了刺激吗?
他低低叹了口气,却被程老捕捉到,“怎么啦?好端端得唉声叹气。”
“没事儿。”陆定北打量着屋子,“就觉得您和母亲住在这里,实在清苦,要不你们还是跟我回京养老吧,我再过几年也该退下来了,这些年也没时间在二老跟前尽孝。”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程老笑着。
其实陆定北很想说:
希望您和母亲一定要多保重身体!
由于程家二老明日就要启程回京,许多房间早已收拾打扫干净上了锁,陆定北来得突然,再收拾出一间屋子也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