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夫人多年来养尊处优,何时被碰着伤者过,这猛然一摔把她摔的头懵屁股痛,只觉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呲牙咧嘴哎呦哎哟惨叫着,一听沈爰这话,就觉得对方这是在幸灾乐祸。
立即就停了惨叫,她横眉怒目道“真是我的好侄儿啊,你是不就是扒着我断胳膊断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她声音尖利,眼神恶狠狠的,把周围想来搀扶的仆婢都吓的不敢动了。
沈爰状似一脸无辜,她急急摇头,“三婶儿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搞鬼,打你的不是王妈妈吗?难道你没看清吗,侄儿可是看清了呢。”
沈爰这么说的时候,一旁哀呼的王妈妈立即住了口,肥胖的身体一咕噜就爬了起来。
身体上的疼痛被抛之脑后,她急急三步化作两步,扑通一声扑到了花三夫人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哭喊“夫人啊,你听老奴解释,不是老奴打的您,这都是误会啊,老奴是听您的话去打的公子,老奴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花三夫人大怒,扯起嘴角就骂,“你个不成事儿的狗奴才,这点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王妈妈见花三夫人发怒就更害怕了,连连磕头求饶。
砰砰砰磕了几个头之后,忽然停住,一抬手指着沈爰扯起了嗓子,“夫人,是他,一定是这个私生子搞的鬼,老奴本来是要去掌他的嘴的,可是老奴也不知道怎么就打了夫人你,老奴自己也被狠狠的摔了一下,一定就是他,是他要报复夫人,还要陷害老奴。”
闻言,花三夫人猛地抬头盯着沈爰。
沈爰一脸的无辜,眼底还有一些未散的迷茫。
她听了王妈妈的话立即就现出慌乱之色,解释道“你这奴才可别乱说话,你是这是在挑拨我和三婶儿的感情吗,我跟你离得远远的,跟三婶儿也离得远远的,要你说说我是怎么捣鬼的,我明明就看到是你打了三婶儿,一院子的奴才也能作证。”
沈爰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就跟想起了什么似的,抬手指着王妈妈,恍然道“哦!我知道了,不会是你故意的吧,是不是三婶儿以前对你不好,你怀恨在心,今日找到了机会来报复的吧,你打了三婶儿又怕承担不了后果,所以就自己也摔倒撇清干系,想要把此事嫁祸到我身上,你这老奴才果然心机深沉啊。”
闻言,花三夫人面有疑色,她压制了自己的怒气仔细想了一下,的确如这人所说,若是搞鬼,那其中的距离怎么解释,他们本来就站没在一起。
而且,自己也不瞎,这人抬没抬手自己又不是看不见。
她神色几经变化,半是疑半是怒。
王妈妈见此,神色大骇,抓住花三夫人的衣摆就解释,“真的不是老奴啊,夫人您要相信我,我给您做了一辈子的奴才,对您忠心耿耿不敢有半丝不满,又怎么会报复您,这都是这个私生子瞎说的,您可不能被他蒙骗了。”
花三夫人当然不信这老奴才敢打自己,可这又是怎么回事,她正想着就有一个婢女匆匆而来。
那婢女见此情景愣住了,把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有些讷讷,“夫……夫人……”
一见这婢女前来,花三夫人就知道是有人来了。
她这般狼狈被人看了去,只觉一股心火憋着无处发,向王妈妈怒道“狗奴才,还不快扶我起来。”
一见有人来,王妈妈如蒙大赦,立即搀扶花三夫人起来,麻利的围着花三夫人为她整理衣服。
花三夫人压下心中火气,心想此事不重要,她回头再查,先把该处理完事处理好才是,孰重孰轻她分的清楚。
她目光瞥了沈爰一眼,看向来的婢女,“可有何事?”
经花三夫人一问,婢女才反应过来,“回……回夫人……门外有一位琴坊的坊主来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