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爰爬起来,深吸一口气,“过奖过奖,说不定你翻的不知道有多妖娆呢,只不过本姑娘没眼福,没看到罢了。”
容与轻笑一声,“不是人人都像你这般聪明的,还翻着下来,在下愚昧,不过是走着下来的。”
沈爰意味不明的“呵”了一声,“是横着走的,还是滚着走的?”
“你不过就是轻薄了我,还没必要如此着急的上赶着来关心我。”
关心?关心个毛。
沈爰不想跟他说话,只弹了弹火折子让火更亮一些。
暗室中唯有她手中这么一簇光亮,所能照到的地方并不多,仅周身一圈而已。
她耳中只听到有“滴滴答答”的响声,是水声。
沈爰举着火折子转了一圈,这水是从密室顶上滴下来了,渐渐的越滴越多。
看她此行为,容与解释道“上面下了大雨,密室漏了。”
闻言,沈爰只是轻轻点头,“哦。”
“如今夜黑雨急,寺中很多人都还没来得及走,如果你这时候出去很容易就可以混入众人之中,没人会怀疑什么。”
“不行,我不走。”听他如此说,沈爰立刻拒绝,她还没找到萧华宴,怎么能走。
容与又笑,“我说姑娘啊,就算是在下风姿倾世,可是你我不过初次见面,你对在下应当还没有那么情深似海,你何苦在此陪在下同生共死呢?”
沈爰翻白眼儿,您老能不能别自作多情啊!
还没等沈爰说什么,容与正了正神色开口道“你要找的人已经走了。”
沈爰向他看过去,由于黑暗的阻隔,她什么都没看到,只得对着声音来源处开口,“你知道我要找谁?”
“萧华宴,她已经走了。”
还真知道,沈爰想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是来找萧华宴的,那就是他已经见过萧华宴了。
沈爰的疑问有些多,比如萧华宴是来干嘛的,在这寺庙之中为何会遇到危险,对面的这人又是谁,来此所为何事。
但是她又什么都没问,这世上秘密太多,多到能和庄稼地里的粒粒粮食相比较,哪怕有时候就是谁和谁拌两句嘴的小事,这背后都跟拔丝山药似的牵连不断的丝。
想到这,沈爰觉得应该快走。
还没等她有何动作,容与懒洋洋的声音又传了来,“难道你来这不是为了萧华宴是为了……在下?”
沈爰,“……”
“哎!原来在下的风华连戴着面具都遮不住,能让姑娘你……”
他还没说完,沈爰瞥都没瞥他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容与,“……”这么不留恋?
沈爰在角落找到蝴蝶,出了暗道,这让人感觉诡异的房间里依旧没人。
雨势减小却依然淅淅沥沥,天色已到了夜半,门上挂的莲花灯笼早已被风雨扑灭,青石地上水漫青苔。
沈爰伸了个懒腰,感受着夜间微凉的空气,下一刻,便纵身跃起,直接飞掠了出去。
……
容与找到萧华宴带她出来时,天色已然蒙蒙亮,无意间看到掌心的红唇印,他微愣了一瞬。
……
这便是沈爰和容与的第一次交集。
第二次再见他时,就是她要回南陵之时,他便是前往北蔚的南陵使臣之一。
南陵魏太傅魏时了之子,容与。
虽然在寺庙时沈爰并未戴面具,而回南陵时却戴上了,明明是不一样的两张面孔,容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
这一日就在沈爰不情不愿的剥板栗时匆匆而过。
第二日,一大早的,往来居门口就热闹了起来。
随着华丽软轿缓缓下落后,花家老太太迫不及待的出了轿子。
小丫环边搀扶着她,边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