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身为未成年人的陈清秋,再怎么聪明能干也不可能与成年人对抗,之前每次交锋她总是完胜,是因为还没到他这个做父亲的出手,现在真正出手了,她就不可能有胜算。
陈经国的自信,并没有得到黄焕娣的信任,她觉得他们还是多想想其他办法,因为陈清秋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那就按你意思去办,别吵我了,我还想睡多一会儿!”陈经国挥挥手,赶黄焕娣去做饭。
有了陈经国这句话,黄焕娣心里的踏实了,她的办法有很多,只是每个办法都得拉上陈经国心里才会踏实。
吃过早饭,黄焕娣并没像往常那样去菜园里打发时间,而是戴上斗笠去了对面山坡上那户人家。
怀里揣着一包粉末状的药粉回了家,将那包东西藏得好好的,只等某个时机成熟时用上,
达成的她想要的目标。
下午放学后,陈清秋按往那样,先骑车去了秦帆的土窑看看,解决一些需要她解决的现实问题,看看练泥的进度,指点一下工人与师傅的不足之处,又与秦帆碰了一下面,聊聊近几天来的练泥计划。
前后花了一个小时,眼看太阳快下山了,工人们也准备下班了,她才与秦帆告别,推上单车,走到练泥车间门口对着那条小路边停下来。
路边停了不少新旧的单车,其中有一辆正是陈二伯的。
陈二伯很快出来了,边走边拿掉防尘的假袖、围裙与口罩,装在随身带的布袋里,准备带回家清洗,看到陈清秋在等她,他加快了脚步。
“二伯!”陈清秋看到露出清爽面容的陈二伯,开心地笑了笑。
“有了这些真好!”陈二伯指指放进单车头篮里的布袋里面装着的劳保用品,笑得也很开心。
之前在练泥车间劳动的工人都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每天下来,满面满身都是尘土,陈清秋担心工人的身体健康,与秦帆商量为他们购买劳保用品。
秦帆并没有那种意识,为了节省开支,不同意购买,后来,陈清秋花自己的钱给每个练泥车间工人购买了两套劳动用品,又说成了是土窑地福利。
工人们身心得到关怀,生产的激情也更高了,产出来的泥比之前质量好,数量多,而且,工人们的身体也相对好了些,不会经常请假,耽误了工作。
事实证明,陈清秋的决定是正确的,秦帆深感不好意思,私底下又将属于他的那份钱还给回陈清秋。
陈二伯与陈清秋推着单车随便聊了几句,然后陈清秋才切入正题:“二伯,你知道他为什么请姓覃的来家里吗?”
陈二伯点点头,他也很担心陈清秋不能继续上学,然后被嫁掉,成了别人家的老婆,她没有好前途,他也会失去好工作,但是,他个性比较软弱,对于小自己两岁的弟弟的决定真的无能为力。
对于覃大洲需要找个姑娘结婚冲喜的事,村里人一早就知道了,村里好姑娘都跟他见过面,挑来挑去,没挑中一个。
大家开玩笑时都说覃家门坎高,眼光高,大南村的姑娘可没那福气嫁入覃家享福。
但是,对于陈经国请覃大洲上门的事,他却一无所知,所以,陈清秋说出这话后,他眯着眼眸沉思了半天,忽地扭头看向陈清秋,一脸的不可思议。
按陈清秋的意思,陈经国让覃大洲上陈家门是为了陈清秋?
在当时的农村女孩,到了十五六岁开始物色好人家的并不少,但是还在读书的姑娘基本不会有人会往这方面想,只要粘了边,那就读不成书了。
苍天哪,他的弟弟陈经国到底在想什么?
看到陈二伯的表情,陈清秋就知道结果了,陈二伯肯定不知道,按照王美玲那八卦的个性,如果陈经国与黄焕娣有向其他人透露这方面的消息,那他肯定会知道其中一二。
看来,陈经国与